p; 怀宴之没有回应,带着南南头也不回,风风火火的离开。
南南已经彻底晕了过去,怀宴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脸色凝重,却不是去了对面医院,抱着南南上了车,车子立即启动,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暗处的傅阳脸色一沉,挥手冲开车的卫兵道,“跟上去。”
同时拿起对讲机,“行动。”
怀晏之的车开的极快,飞往郊外的一座别墅,傅阳几次想将人堵住,可因为顾及霍景席那句‘不要打草惊蛇’所以始终没有行动。
他看着怀晏之下车,看着怀晏之抱着南南冲进别墅里。
眉头深深蹙起来,从他刚刚抱着南南进屋的姿势来看,南南似乎是睡着了的。
可如果只是睡着了,那刚刚又怎么会那么匆忙的将人从酒店里抱出来?
刚刚在酒店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而嫂子也并不是睡着,而是——出了什么事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事情就糟糕了。
他要不要通知霍景席?
傅阳靠在车后座上,一时陷入了沉思。当初南南落海失踪后,封图和杨里查出事情没那么简单,而霍景席在得知事情和一个在这世上最该死的人有关时,跟疯了一样,动用全部的势力,不惜一切代价掀动了一
场腥风血雨的纷争,最终,以霍景席重伤男人数枪,男人被其家族势力救走而收场。
后来,霍景席还查出老崖也参与了抓捕南南的行动,原本没打算要老崖性命的男人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手段,将老崖逼死在布果城最阴暗潮湿的黑色角落里。
自那以后,霍景席一夜之间像变了个人一样,仿佛成了一个行尸走肉的活死人。
他变得冷血无情,身上看不到一丁点人性味儿。
他不再笑,脸上永远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像不知疲累一样,参与了一个又一个任务,捣毁了一个又一个窝点,杀了一个又一个刑犯。
但傅阳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和霍景席一起出任务那一次。
人犯里有一个女人。
不管是长相还是体形,都和南南有四分相似。
那是霍景席这四年来唯一一次受伤,就是被那个女人刺了一刀。
傅阳那个时候就想杀了她,但被霍景席拦下来,直到那个女人忽然开口说了两个字。
尖锐中带着一丝娃娃音的声线,与南南温婉的声音天差地别。
就是这‘滚开’两个字,捣毁了霍景席被迷惑的梦,男人脸色大变,当场掐死了那个与南南有四分相似的女人。
当时霍景席那一刀差一点点就刺中了要害,傅阳驮着他冲向医院时,男人已经开始神志模糊,红着眼睛十分委屈的问了傅阳一句话,“她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事到如今,再次回想起这些,傅阳仍觉得心里堵得慌。
还好虽然南南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可人是平安回来了的。
这就足够了。
权衡再三,傅阳最后还是拨通了霍景席的电话。因为他不敢想象,倘若再让他失去南南一次,这个男人会变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