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亲密了吧。”
余笙一进咖啡厅,就看到靠窗处坐着的沈献溪,咖啡厅里人很多,厅内散发着醇厚香浓的咖啡香味,在这一个阴冷的雨天和书香氛围浓重的书城里,让人十分惬意安心。
沈献溪身体放松的靠在沙发上,正专注的看着书,翻的正是余笙的那本小说。
余笙走过去,低声说道:“沈老师,久等了。”
沈献溪抬眼,注意到了余笙变得更为红润诱人的嘴唇,低声问道:“你是要喝会咖啡还是我们现在就去逛书展?”
“现在就去吧。”
沈献溪点头,将书本合上放进纸袋里。
余笙一时没忍住:“沈老师,我的书,看着如何?”她知道Blackyear看过她的书,也知道blackyear还算喜欢,但是如今当着面,不知道沈献溪会如何评价。
两个人并肩坐扶梯下楼,沈献溪声音清朗的说道:“历史还算吻合,辞藻华丽,剧情节奏不疾不徐,人设很出彩,只是小说中的案件逻辑稍微有些问题,暗线埋得有些刻意,但你第一次写悬疑,已经很不错了。”
余笙无声的笑,她确实跟沈献溪说过这是她第一次写悬疑,但是那是刚认识沈献溪的时候,在图书馆借完书,沈献溪顺路送她回家时她透露的。
没想到他这些都记得。
余笙买了几本译文纪实的书,还有一些理想国系列新出的,一共六本,塞进书包里非常沉,直接就将余笙的肩膀给压得怂下去。沈献溪见状,伸出手道:“我来拿吧。”
余笙摇摇头:“不了不了,我自己来。”
沈献溪淡然的望着她,伸出的手没有收回,有着不容分说的坚持。
于是余笙将书包递给他。
走出书城,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冬日里阴寒的风简直能够透过大衣吹进骨子里。
沈献溪今天没开车,是坐地铁过来的,于是两个人一齐步行到地铁站,余笙因为这一天收获的东西都很积极,忍不住高兴着说些读者的事情,沈献溪则是听着时不时的搭上一句。
“有个读者年纪好小啊,就十三四岁,让我签的寄语是保佑中考顺利,我就想,那我考研求谁帮我写个寄语呢,虽然这个就是心理作用,可还是得到祝福就会觉得一定会成功。”
“心理作用确实很重要,往年考研的一些学生平日里挺用功,但是最后成绩却不理想,问题很多出在心态上。”
做了七八站,出了地铁站,又下起了雨,余笙拿出伞撑开,是那把熟悉的带着火烈鸟图案的伞,沈献溪微微愣了下,而后说道:“我没带伞。”
余笙将伞举高点,想要替沈献溪遮住雨。
沈献溪则是直接拿过伞,握着伞柄的手正好覆盖在余笙的手背上,余笙浑身紧绷,手背上温热粗粝的触感,切切实实是他。
他低下头,眼神复杂,似是此刻阴沉翻涌蕴含雨水的云层,深不可测。
风起,雨来。
“余笙,你喜欢我吗?”
他深邃的眼睛里是了然的稳定,这根本不是一个寻求“是”或是“不是”的问题,这是一个要她前进或是退缩的讯号。
此刻的余笙,能够听到耳边的风声,头顶上雨落在伞面上的滴答声,还有心房处扑通扑通加速的心跳声。
素来习惯逃避,不敢正视不敢面对,心思都掩藏起来,如果没有人询问,那没就永远不会主动吭声。
如果这次她笑着含糊过去说句“没有啊”,那么以后就再也没有勇气去主动提这件事了吧。
可是如果说“是”,那么以后会不会就形同陌路了呢?
在那一刻,余笙遵从了内心一直以来的欲望。
她仰着头,认真坚定地说道:“是,沈老师,我喜欢你。”
她的的确确是对他有所企图,企图爱与被爱,企图守护与被守护,企图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