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句话。我只觉得,她长得漂亮,还有一种忧郁的气质。”赵坚韧说道。
“忧郁?”
“嗯,你从我拍的照片里看不出来吗?她和梵声完全不是一种类型。她更像是悲剧中的女主角,像是困在画作中出不来的美人儿。”
“听你这么说,你对她挺感兴趣的啊!就没有进一步的了解吗?”尤可追问道。
“没有。”赵坚韧摇了摇头,“她更适合远远地欣赏。你知道那种易碎的玻璃工艺品吗?就是给我那种感觉,可以欣赏,不可以靠近。”
“果然,你们回去的第二天,她就碎了。”尤可追说道。
“既然是自杀,我想,对她来说也算是解脱了。”
“计时的联系方式你还有吧?还有其他队员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还想再问问看,有没有别的线索。”陈新知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便换了个话题。
“有。我给你们。不过,我想麻烦你们一件事。”
“你说。”
“我哥的事情过去后,或多或少,对他们也有一定影响。”赵坚韧面色凝重地说道,“当年的好几个队友,都还是学生。所以,麻烦你们联系他们的时候,不要让他们、让他们再受一次刺激。”
“刺激?”陈新知说出口后,才意识到赵坚韧话中有话,暗示他这次会面对赵坚韧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没错。据我所知,他们中已经有人再也不参加这种户外探险活动了。我想,多多少少是受了些影响的。”
“好!”陈新知起身,主动伸出手,和赵坚韧握了握,“我答应你。如果你还能想起关于那次旅行,那个岛上的人或事,记得联系我们。”
赵坚韧点了点头,将几人送出了门,他也将大门锁上,回了自己的家。
陈新知等人刚回到宾馆,就马不停蹄地联系了当年户外探险队的其他成员。难得的是,包梵声没有要求在一旁听他们的询问,而是跑到酒店的餐厅里大吃一顿去了。
计时和其他几位队员关于雷迦山意外的描述,和他们这两天听到的故事相差无几。
倒是那个汤仰光,一开始总不接电话。打了好几次后,才不情愿地接起了电话,一听是问雷迦山那件事的,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说话也都支支吾吾的。
不过,他的描述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但言辞之间,他们能感受到,相比牺牲的赵坚强,汤仰光更加感谢陪着他身边的赵坚韧。只是,意外发生后,他过于自责,不敢再面对赵坚韧了。毕竟,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才导致赵坚韧失去了亲人。这种伤痛,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弥补的。
从雷迦山出来以后,汤仰光便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户外探险的活动了,也没有私下见过赵坚韧,怕他触景伤情。在他看来,他这条命是捡回来的,要更加珍惜才是,当然,他也觉得,珍惜生命才是对赵坚强最好的回报。
他现在,每一天都在努力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