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琮凛回到江城,就先约了赵闲和魏行洲。
魏行洲跟他女朋友调完情,屁颠颠的跑到赵闲跟前,撞了撞他的臀,“这又是怎么了?”
他是发现了,三哥出来和他们聚的次数增多了。
赵闲看着那个兀自喝闷酒的男人,摇头叹息:“为情所困。”
“哈?”魏行洲不明所以,“三哥,为情?困?”
他一脸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的表情。
赵闲兴致缺缺瞥了他一眼,无声念了两字脏话,随后才慢悠悠说道:“不然你以为。”
“不像啊。”
赵闲:“怎么才像?”
魏行洲冷不丁摇晃着头,“三哥不是那种被情情爱爱纠缠的人。”
“你又知道了?”
魏行洲仰头喝了一口酒:“以我多年的经验。”
赵闲:“……”
他又给撞回去,“滚一边去!”
魏行洲一个不察,酒水泼了整衣领口,气得破口大骂,一蹦三尺高。
赵闲懒洋洋的勾唇,“撒什么疯呢。”
魏行洲气呼呼的瞪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转身去换衣服了,顺便带走了他女朋友。
赵闲这才漫不经心的转到傅琮凛身边,“三哥。”
傅琮凛心情委实低迷。
赵闲拦了他一把,“别喝多了,不然又得上医院。”
“不至于。”男人低沉的嗓音混着浓浓的酒意,沙哑得不行。
赵闲从未见过他这样,因为时绾的事情,他渐渐变得不像是自己。
赵闲喜于这种改变,以往傅琮凛不近女色,作为朋友不免担心,谁知竟然不声不响结婚了;又有点忧心,傅琮凛变化大,但他却不知,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赵闲怕他陷得太深。
他斟酌着,觑着傅琮凛的脸色,清了清嗓子,“三哥你在饶上的事情解决了?”
“饶上什么事情。”
“嫂…时绾的事。”脱口而出的字眼硬是转了个弯儿。
惹得男人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冷清清,沉沉的视线兜头砸过来。
赵闲面不改色的碰了下他的酒杯,多少有点安抚的意思,“谭秘书跟我说的。”
他去远山找人,碰上谭谌,浅浅问了两句,话就给套出来了。
傅琮凛冷声一哼:“口不严实,回头就撤了他的职。”
又冷冰冰的口吻:“你怎么又往我公司跑。”
赵闲耸了耸肩,“这不是为讨美人芳心吗,我现在和三哥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
这话傅琮凛听得奇怪,“我跟你哪里一样。”
赵闲暗戳戳的示意:“追不到女人。”
傅琮凛气息一下就变了,男人眉眼变得阴郁锋利,薄唇近乎抿成一条直线,“我看你是真的闲。”
“没事做,来远山,让你去跑跑业务,省得你无事可做,异想天开。”
“欸——别啊,我怎么没事做,目前最大的难题,就是攻克女人坚硬如铁的心,好早日将婚姻大事提上日程。”
“呵。”
被冷讽赵闲也不在意,他老神在在的,“直说吧,三哥你放不下时绾就对了,还心心念念着。”
“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男人已经明显不悦。
像是被戳中痛脚的恼羞成怒。
却仍然压制得很好。
赵闲跟他多年朋友,如果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白混了。
他也不激他,慢悠悠的温水煮青蛙似的姿态,“时绾也挺好的,长得漂亮,又会演戏,有名气,她这种的,放出去肯定少不了人追,虽然已经结过婚,又离婚,但自身条件不差,关键还年轻——”
大抵是酒意上头,又被赵闲这么一段话刺得不轻,尤其那句还年轻,男人无可厚非的往自己身上代入了下,脸拉得老长,阴恻恻的盯着赵闲,神情沉郁。
“你会不会说话?”
赵闲一脸无辜,“我哪里说错了?”
“24岁也叫年轻?你把18岁放在哪里,她那也叫漂亮,你眼光怎么越来越差。”
赵闲讪讪的摸了摸鼻尖,“24岁……不正正年轻着么,难不成像三哥这样儿的,才算?”
他试探的提了一嘴。
得了傅琮凛一个锋利的刀子眼。
这酒是越喝越没劲,傅琮凛心里憋气郁结,赵闲真不懂事,还老刺激他。
傅琮凛深吸了一口气,“呵。”
行了,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年长时绾五岁的老男人了,用不着重复多次。
他甩手站了起来。
赵闲看出他的意图:“你要走?”
“不然留着听你冷嘲热讽?”
天知道,赵闲句句实话,他冤枉,却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三哥你这样不行啊,别憋出毛病来了。”
傅琮凛刚迈出一步,又回头,端着狠意的腔调:“赵闲你是不是欠打,拳馆见?”
赵闲猛一哆嗦,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伤筋动骨的多不好,咱们文明人,讲究,一般不动手。”
傅琮凛冷着脸离开。
“三哥。”
赵闲从后跟上来,“你要是放不下,就趁早把人追回来。”
傅琮凛倏地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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