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难怪什么。
不用说,在座的人都是人精,便懂了。
难怪傅总一来就要换位置。
难怪要为时绾挡酒。
傅琮凛脸上挽起并不明显的淡笑。
包厢短暂的寂静后又你一言我一语的热闹起来。
没人再向时绾敬酒。
时绾跟前放着一杯橙汁。
她一口没动,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予。
反而端起旁边的茶水,浅抿一口。
傅琮凛看了眼那橙汁,稍稍倾身,人往时绾这边挪动了些距离,“不喜欢喝这个?”
他压低了声,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喷洒在时绾的耳畔。
时绾猛地僵住身姿,心脏几乎慢了半拍,她能感觉到有其他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有些头皮发麻,偏过头避开他,“你喝多了吧。”
她声音很小。
傅琮凛听得没太清楚。
“嗯?”男人从喉咙里发出沉沉的应声。
时绾呼了一下,不自然的连忙站起来,笑笑说:“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时绾脚步飞快地往包厢外走。
这里她不熟,问了服侍生才寻到了洗手间的路。
包厢里都是有专门的洗手间,是以外面的洗手间几乎没有人在。
时绾在洗手间站了一会儿,听着自己的心跳怦怦的,片刻后她走向洗手池,用冷水拍了拍脸。
她冰凉的手探上发烫的耳根,揉了揉。
等她冷静下来,才从洗手间里走出去。
刚到转角处,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
时绾惊呼一声,下意识的防范着屈膝往那人身上顶,“救命!”
她听见一道痛苦的闷哼,腰际被搂得更紧,那人抬手半抵住她的嘴,低哑道:“是我,喊什么救命,你要谁救你的命?”
熟悉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还带着熟悉的气息,时绾转头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眼,灯光下,看起来格外的令人沉沦深陷。
时绾被傅琮凛圈在怀里,心跳稳稳回归正常,下一秒她突然抬脚踩上他的脚,气急败坏道:“你发什么疯!突然这么吓我很有意思吗!”
“哼!”男人紧紧蹙眉。
低头看见自己锃亮光滑的皮鞋,落了一个指头大小的坑窝,他面露难看,脚背有种难以言喻的痛楚,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时、绾。”他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
时绾是真的不经吓。
以前傅琮凛走路总不爱出声,时常被他吓得不轻。
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直接动手了。
刚才时绾以为自己遇上什么醉酒的变态了,被吓得六神无主,谁知道竟然是傅琮凛。
时绾挣开他,抬手拂了拂自己腰,刚才她挣扎,男人很用力,现在腰上还有那股灼热的力道,几乎要灼伤她。
她没什么好脸色,“活该,谁叫你吓我。”
傅琮凛闭了闭眼,靠着冰冷的墙壁,须臾睁开眸眼,阴沉的目光攫住她,“残废了你负责吗?好歹帮你挡了酒,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恩将仇报的女人。”
他不仅仅说的是时绾踩他那一脚,还有刚刚屈膝顶过来的那一下,幸好傅琮凛避开得快,不然准得遭殃。
“狠心的女人。”他又兀自加了一句。
时绾心里有气,有些好笑道:“我负什么责?没要你给精神损失费是我大度,看见你就烦,少在我面前晃。”
说完,时绾掉头就走。
傅琮凛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了?”
他的脚还疼着,时绾踩那一下毫不留情,傅琮凛都觉得自己脚背要断裂了。
“难道还要我给你叫救护车吗?”时绾甩开他的手,没甩动,不耐烦道:“松手!”
傅琮凛深深看了她一眼,她现在当真是一点耐心都不施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