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皱了皱眉头道:“你把头抬起来。”
司隐缓缓抬起了头,当他的脸完全出现在皇帝的眼前时,皇帝直接震惊的站了起来,失声道:“老六?!”
司隐装傻。
“回陛下,奴才是司公公府上的太监小隐子。”
陈谨忱听着司隐的话,心想,这名字挺吉利的,小银子,多富贵啊。
司公公则是眼角抽 搐了下。
皇帝自知失态了,毕竟眼下这人实在是太像老六了。
多年前那场大火本就蹊跷,如今又出现了一个这么像的人。
但是心里疑惑什么,皇帝都没有说,他笑眯眯道:“小隐子,朕问你,陈谨忱心悦你,你可知道。”
司隐脸红了红,不好意思道:“知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
司隐更不好意思了,他回过头瞧了一眼陈谨忱,害羞道:“但凭皇上吩咐。”
皇帝哈哈哈笑了几声道:“好,既然这样,朕也心里有数了,你们都退下吧。”
几个人,连同着司公公都一起退下了。
这三个站在一起走路,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古怪的氛围。
陈谨忱和对司隐暗送秋波,司高礼气的脸色发青。
司隐一边暗自开心,一边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司高礼现在就一个感觉,生气,太生气了。
养了这么多年,养的又娇又软又漂亮的玉人,居然被一只武夫给拱了,他会疼人吗,他糙成那个鬼样子。
陈谨忱如今是外臣,是没办法在宫中住的,所以自然和司隐分开了,而司隐和司高礼一起往回走。
回去之后,司隐跟司高礼解释了半天,才让司高礼按捺下对陈谨忱的杀意。
“这么说?他救了你?”
“如果不是他,恐怕我早就死在山匪手中了。”
“救归救,陈谨忱他一个朝不保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在边疆的武夫,你怎么能和他好。”
司隐不开心,他扭过脸去,愤愤道:“我怎么就不能和他好了,他模样俊对我又好,难道非要找个体弱多病和我一样没有用处的书生吗。”
“好好好,我没怪你,我是怕陈谨忱那厮骗你。”
司隐还是生气撅着嘴。
司高礼笑着说:“不生气了,是我说错了,来吃块桂花糕。”
司隐嘴里被塞了一块桂花糕,他嚼了几下,这才转过头来跟司高礼说:“我八年前就答应要嫁给陈谨忱的,如今我只是履行我和他之间的约定。”
司高礼虽然心里气不过,很想把陈谨忱抓起来吊打一顿,但是看司隐这样喜欢,他又舍不得。
思来想去,只能好好警告陈谨忱一番,他最好对他的司隐一心一意,不然一定要他好看。
“等会你沐浴之时,露出上半身。”
“为什么?”
“皇上应该派了人过来,等会你把上半身给他们看,皇上知道你是男子,才会放心。”
“知道了。”
皇帝不放心司隐是男是女,偷偷派了一个心腹过来,等司隐洗澡的时候,那心腹就替代了另一位太监,看清了司隐的男女。
一听到回报的人说是男子,皇帝就大笔一挥,赐了婚。
这桩婚事可谓是惊世骇俗,将军与太监的戏码震得说书人的嘴都合不拢了。
戏本子再敢写,也只是一些穷书生和富家小姐私奔。
现实比话本子还会写。
将军和太监,这是禁忌又禁断。
有了将军在前,一些好男风的人也不再遮遮掩掩了,仿佛这成了一种新风气。
消息昭告天下的当天,楚鹰就冲到了陈谨忱的家门前,对着他一通破口大骂。
来来去去无非骂他没有底线、人面兽心、混账、禽兽。
陈谨忱让侍卫关上门,冷淡道:“你这样骂我,莫非是对司隐还心存爱意?”
“我去你的狗屁司隐,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暗度陈仓,那分明就是公主!外界还说你好男风,我看你就是打着这个幌子,让皇上对你放心!”
“楚鹰。”陈谨忱有些怜悯的看着他。
楚鹰突然被他这样盯着,满嘴骂人的话就堵在了嘴边。
“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公主是男人吧。”
陈谨忱这一句极具杀伤力,不仅讽刺了楚鹰的爱,也让楚鹰彻底晕圈了。
“你说的什么东西?公主怎么会是男人!”
“你不信,自己去问。”
楚鹰不敢信,他情窦初开时的暗恋,怎么会是个男人,这绝不可能!
楚鹰直接就上了皇宫,陈谨忱也沾了他姐姐的光,用着他的令牌,一起进了皇宫。
楚鹰直奔司隐的住处,一见到司隐就直冲冲的说:“陈淮安说你是个男人,是不是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