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大喊。
“来人,把羽林卫左监许永叫来。”
一会儿,一中年男子进了大殿。
拱手而立,道:“微臣,参见陛下!”
将梦境里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叙述完后,此时刘宏也渐渐回过神来,定下了心境。
子不语怪力乱神。
但同样,却能扰其心神。
即便天子,也不例外。
“爱卿可知,朕方才所做之梦,为何意?”
刘宏瞥了一眼面前的大臣,道。
许永,出身寒门,攀附世家。
听闻天子方才一番言语,心中不由一喜,陡然间,便有了定策。
随即,面色一沉,脸更是阴得掉冰碴。
道:“当初宋皇后母仪天下多年,没有任何过错,陛下却听信谗言,无端贬死她,还祸及她的家人,天下人谁不为之怀恨?渤海王身处藩国,从来不犯错,陛下又不加分辨,让他无辜蒙冤,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顿了顿语气,继续说道:
“为今之计,只有把宋家人从流放地接回善待,并恢复渤海王家族封爵,才能请求冤魂宽恕!”
“话说完了?”
刘宏面色平静。
许永内心慌得一批,但表面上还是稳如老狗。
“微臣言尽于此,望陛下三思。”
他知道,自己这是在找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但若是成了,那前途自然一片光明。
这是一场豪赌。
而结果——
“来人,把羽林卫左监拉下去,斩了!”
刘宏淡淡说道。
言罢。
自有殿外侍卫,进门而入,一左一右,收拾残局。
临死之际,许永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侍卫二话不说,一个手刀,当即昏倒在地。
至此,羽林卫左监许永,卒!
“世家,就连朕的身边之人,也都无时无刻,不想攀附这棵大树,我刘氏皇室,到了如此地步,难道真的就该亡了吗?”
刘宏失笑嘲讽。
“也罢,也罢,尽人事,听天命。西园八校尉,希望能够给朕一个惊喜吧!”
“朕这身子骨……咳,咳。”
“恐怕,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余光望向窗外,刘宏的眼神当中不由浮现一抹期待。
“圣贤公,希望你还能赶得及吧!”
此时,嘉德殿外。
听着宫殿里面传来的一声声咳嗽,张让可谓揪心到了极点。
步子来来回回地转来转去。
“太医署的人,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这都过了多久,陛下的病症,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变得更重了,庸医,全是庸医。”
身为宦官,而且还是十常侍之首。
他心里明白,陛下就是他的靠山。
万一有一天,这个靠山没了,他也绝对没什么好日子过的。
所以从客观上来说,他对天子刘宏,倒是实打实的忠心,比朝中的那些世家,臣子,不知是要强出多少。
“幸好,蹇硕那家伙,被陛下看重,成了西园八校尉的元帅,辖制八军,手上也算是有了兵权,这样也总算是有了点对抗的底蕴和实力。。”
这一刻,张让自然而然的就把蹇硕,划分到了同属宦官的势力范围。
“只是,届时陛下当真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我等残缺之人的去处,又该在何处啊?”
莫名间,不知为何,张让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起数日前,坤和殿的那道身影。
三皇子,刘艾!
刘景安。
似乎和往日里,却是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