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铭还没有赶到救世堂,又得知了一个新的消息。
有灾民闹事的棚子坍塌脸,砸伤了不少人。那个棚子,恰好是吴元锡所在的棚子。
吴元锡这会子腿也伤了,在一旁等大夫诊治。
被砸伤的大多是救世堂的人,少部分是在棚子附近避雨的灾民。吴元锡正咒骂流年不利,就看到冷铭和护卫莫桑匆匆赶到。
“现场怎么样?”冷铭一下马便问。
属下回答:“回大人,目前有十一人受伤,两个重伤,其余都是轻伤,没有人员伤亡。”
冷铭一赶到,就有灾民冲过来喊冤:“大人,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救世堂这些黑心烂肠的玩意,给我们救济的粥比水还稀,这么多钱都被他们花到哪了?”
“诸位放心,本官一定会秉公办理。”
冷铭宽慰。他环视四周,就发现了在角落里,被大夫正查看伤势的吴元锡。吴元锡看见冷铭,正想行礼,冷铭摆摆手:“不必了。”
吴元锡忙装可怜说:“大人百忙之中还不忘关心我们救世堂,实在折煞草民了。”
“我若是再不关心,只怕有的人还想瞒天过海。”冷铭幽幽说。
吴元锡暗惊:“草民不知大人何意?”
“事到如今,你还跟我装蒜?”冷铭怒说,“这粥棚为什么坍塌,你不清楚吗!”
吴元锡的脸顿时皱巴得像核桃仁,直喊冤:“冤枉啊大人!这几天天阴刮风,小小粥棚怎么能扛得住这狂风的侵袭?至于那些灾民说我们的粥里米少,更气无稽之谈。只不过是有些人疲劳施粥,没把下面的米搅和匀了,才会有的人米多有的人米少。”
冷铭显然不相信,把李当归寄来的用料明细价目表砸到了吴元锡的脸上:“三十万两赈灾款,竟然建不好一个粥棚?!”
吴元锡慌忙捡起价目表细细一看,两眼差点一黑。
给冷铭这份价目表的人显然特别熟悉青州建材的价格,而且这人颇有耐心,三十万两款项如何用,写得明明白白。如果按照他的用法,粥棚的建材一定不会这么次。
而且,那人还很了解青州上下数十个粥棚具体的开销,这么多粥棚的花销不到十五万两,其中一半的钱不翼而飞,显然和救世堂内部的人脱不了干系。
吴元锡慌忙跪下:“大人,草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草民在救世堂里不过担任虚职,钱的事情不归我管啊!”
冷铭眼神一凛:“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你以为我不知道,自从你进救世堂,便时常往钱庄存款,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
这下吴元锡哑口无言了。
他不免懊悔,当初要是少贪一点,不至于弄出这种豆腐渣工程,也不至于引起吴元锡的注意。
冷铭见他不说话,便知道李当归信中所言不虚。亏他当初还给吴元锡送锦旗,现在看来,有的人表面仁义,实际上狗改不了吃屎。
“来人,把吴元锡给我抓起来!”
吴元锡吓得屁滚尿流,却还是不放弃说:“大人饶命!草民只是一时糊涂!”
“回衙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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