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徐风别过视线,看着对方淡淡道。
李旭嘴唇嗫嚅,哑口无言。
他看看跪地不起的王钟,又看看徐风,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道,“反正你就是不能杀他!”
他能说啥?
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道出心里话——说赵沪是他的金主,是他的金山,赵沪一旦倒台,他就没了经济来源吧?
徐风淡淡道,“我说给我理由,不然你也陪他一起上路。”
李旭:“......”
看着脸色青白变幻的李旭,徐风不禁嘴角冷笑,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从其行迹就大概猜出了蛛丝马迹。
如此人民之害,不活也罢。
“三天后,我要见到他俩的尸首。”
“走了。”
说罢,徐风带着北斗,迅速离开。
整个现场,顿时死寂一片,寒意蔓延。
轰。
待徐风乘坐的车辆完全离开众人的视线后,现场的私语声,才逐渐响了起来。
“那年轻人究竟什么身份呐,竟将王钟都治得服服帖帖的,看来并不简单啊。”
“确实,看着相貌堂堂,没想到能力竟亦是如此恐怖。”
而惊叹的同时,也有一些幸灾乐祸的视线落在了赵沪身上。
平日。
这位赵县令仗势欺人,胡作非为,将上面批下来改善设施的经费中饱私囊,还经常将无辜市民的生活扰得不得安宁。
像此次赵沪强占齐山祖宅,只是冰山一角。
因此,当众人听见赵沪要被当众处决之后,非但没有打抱不平,反而是一个个地在内心暗自叫好,直道恶人有恶报。
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噔噔。
在众多不善的视线下,赵沪已没有心情顾及。他瞳孔涣散,双眼无神,两只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
这位即将面临秋后问斩的赵县令。
哪还有先前春风得意、谈吐自信的模样?
原本,他以为对方只是某个不入流的社会青年,受那位祖宅的主人,齐山所托,来要回祖宅。
可他完全没想到。
对方的身份,竟是如此硬核......
早知对方是块钛合金铁板,他当初就不会在听王钟说齐山被人杀了之后,就强行入住这里!
更不会那般过分地挑衅那位大人!
“王老......王钟大哥,这次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仿佛落入茫茫漩涡、救助无门的赵沪,看见王钟,就忽然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后者的裤脚不放。
“那位大人不是要这祖宅吗?你帮我告诉他,我立刻滚,且事后再送他一套豪宅!”
“他要什么,我赵沪都给!我有钱!只要别杀我,一切都行!”
慌不择路的他,只能逻辑不清地胡言乱语,祈求用尽自己手中的一切,从王钟手上换来一条命。
可面对这般苍白无力的祈求,王钟却毫不留情地浇了他一头冷水。
“你觉得,到了他那样的地位,他还会缺钱?”
王钟猜到了赵沪此刻在想什么,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赵沪,嘴角冷笑,“你死心吧,就算我想让你活也没用。”
“那位是巡逻总管苏山都要忌惮的人,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去违背那种存在的命令?”
王钟最后一番话,算是断绝了赵沪的心思。
“巡,巡逻总管苏山?苏总管都要忌惮的存在?”
赵沪睁圆着双目,错愕地看着王钟,神情充满着难以置信。隔壁深湾市的巡逻总管,苏山,在他眼里已经是很高很高的存在了。
这样的存在竟会忌惮一个人?
根本难以想象!
王钟神情厌恶地看了赵沪一眼,然后不耐烦道,“赶紧跪吧,不要逼我亲自动手。”
唉。
赵沪忽然像颗蔫了气的皮球,全身都泄了气,神情无比憔悴,像是这短短的一瞬间,就耗去了他所有的精气神。
他摇摇晃晃站起,跪在祖宅门前。
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懊悔。
......
......
归途上,徐风的电话莫名响起。
首先,知道徐风电话号码的人,并不多。
其次,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他徐风,还敢打过来叨扰的人,更不多。
这并不寻常。
但出于礼貌和谨慎,徐风还是接了这通电话。
“你就是徐风?”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徐风并不着急,只是默不作声,静候下文。
“听着,这话我只说一次,从今天起,你旗下的珑玺大厦,今后有百分之七十二的股权归我了。”
“从今往后,珑玺大厦的收益,我占大头,听懂了吗?”
对方一来,就直接开门见山。
在宣布了一大堆自作主张的东西之后,电话那边似乎发现自己未报家门,有些不妥,于是补充道:
“对了,我是云天商盟的陆志雄,你应该听过我。”
云天商盟?陆志雄?
徐风眉头一挑,心想听都没听过。
不过听对方来势汹汹,直接宣布了珑玺大厦那百分之七十二股权的归属,似乎是要夺取珑玺大厦的实际掌控权?
而且全程,并未过问他这个珑玺大厦新主人的意见。
徐风笑。
自珑玺大厦纳入麾下之后,他就令北斗请人着手改造,招标建设,企图有朝一日,能重现向平时期的荣光。
现在这玩意还没捂热,就有人打它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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