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会长和召起人的席文正,自然是要第一个上台讲话的,然后还有副会长、以及羊城工人比较权威的一些专家等,依次上台发言。
本来席文正还想让刘远上去讲几句呢,被他给坚决拒绝了!
呵呵,刘远感觉今天已经够出风头了,可不想再嘚瑟。
“好了,刚才各位领导们把该讲的话都讲完了,我这人笨嘴拙舌的,就不再啰嗦了,也免得大家听了瞌睡!”
轮到又一个中年人上台时,那家伙的发言竟一反常态,登时引来现场一片笑声。
却听那人忽然面色一肃,接着道:“俗话说君子敏于行呐于言!在座都是意料领域专家,所以咱们要研讨医术就不能靠讲话,而是该手底下见真章才对!”
嗯?
一听这话,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这家伙话里意思,就是说刚才发言的人都是夸夸其谈、手底下没真功夫咯?
就连席文正,闻言都不由得眉头一皱,脸色难看了几分。
但也有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用力鼓掌起哄,夸那家伙说得好!
“这家伙叫王朗,是羊城医学会的副会长,西医内科专家。之前他跟我姥爷竞争会长职位,没争过,就一直不服气……”这边,颜妍凑到刘远耳边解释道。
喔!
原来如此!
刘远明白了,难怪王朗说话那么冲,感情就是故意来踢场子的!
现场大部分医生专家们,也都听出了王朗的意思。
大家只是不明白,他说要手底下见真章,是想干嘛?总不可能在会场上跟席文正比试医术吧?
没想到还真是!
只见王朗打手一挥,几个工作人员就推着两个担架床走了出来。
“各位请看!”
王朗一脸得意的冲众人道:“这两个病人,是我费了不少心力专门找来的,两人年龄、身形都基本一样,而且得的也是同样的病症!”
“多年来,我一直说中医是水货,我想跟我相同看法的人肯定也不少吧?呵呵……但席会长却跟我意见不同,非要力挺中医,还因为得到了那些混吃混喝的中医的支持,而力压我一头坐上了会长宝座!”
听到这里,不需要等王朗说完,大家就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如颜妍所说,这家伙一直为没当上会长耿耿于怀,还偏执的认为,席文正医术不如他,只是因为迎合了一群中医才当选的……
而他处心积虑搞来两个几乎相同的病人,就是想用一场看似公平的比试,当场打败席文正!
——之所以说是“看似公平”,就因为这比试压根不公正!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病人是王朗准备的,他早就提前把两人身体内外检查的一清二楚了。这从他能说出俩人病情相同,就可以证明。
而要跟他比试的人,却是现在才接触到病人。可能等这边诊断出病情时,王朗那边手术都快做完了!
在外人看来,肯定要觉得中医非常无能!
更甚至,王朗选的病人可能还有很难查出的暗病,给席文正埋陷阱!
偌大的会场里,立刻就是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中医行业的医生们,无不是满脸愤慨,怒视着王朗,显然他们也基本都想到了这中间的弯弯绕。
最卑鄙的是,王朗这样当众提出比试,中医行业即便知道他耍了阴招,却也不能不应战!否则就要被人嘲笑是心虚,那些别有用心的货色,就更要说中医都是骗子、只会吹牛却不敢跟人比赛……
总之,今天这事不管中医行业是否接招,都要出丑!
除非中医这边站出一个天才——不光要能诊断出病人可能存在的暗病,而且治疗速度也要非常快,抢在早有准备的王朗之前把病人治好。
但这样的天才哪那么容易找?
“很抱歉,这场比试我就不参加了。”只见席文正一脸阴郁,强忍着怒气道。
哇?
现场登时更嘈杂了,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果然立刻就开始鼓噪:“哈!果然中医都只会吹牛,一说要比赛就怂了!”
“哼,连比试都不敢,真不知哪来的脸当会长?”
“老家伙,赶快回家抱孙子,把会长位置给王医生让出来吧!”
……
席文正根本没搭理那些人,一脸坦然道:“我本就是西医,虽然受到很多中医启发,并因此对中医心怀诚挚敬意,但我确实不够资格代表中医!请问有什么问题?难道你们都跟王先生一样狭隘,认为只有中医才认同中医?”
这?
众人仔细一想,顿时哑口无言。
确实,席文正是西医出身,人尽皆知。而王朗是要挑战中医的,席文正不应战很合理,怎么能说是怂呢?
老成稳重的人更是频频函授,很赞同席文正的话——在正常人看来,无论中医西医,只要能治病就都是好医术!只有王朗这种脑残的偏执狂,才非要捧一踩一。
事实上,王朗之所以落选,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突然,一阵声音响起。
“我来代表中医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