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自己又能接对方几招。
“不错,这根本就不是人住的。”翩翩冷漠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恨意。
常康宁忽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道:“你别误会,我是说正常人不住这,呃,不是,是一般人不会,有都是被逼的。啊,不是,是有本领的。”急起来,他说得语无伦次。
忽然间,翩翩却笑了起来:“瞧你说的,其实这地方根本就不是住人的,不就是个山洞,又怎么会住人。”
“是呀,是呀。”常康宁连忙点头附和,虽不知对方为何会转变︶态度,但是她能笑,总好过发脾气吧。
“这不过是个片场,拍完戏了自然把东西撤走。”
“片场?噢,对对对,就是嘛,那个啊哈。”
突然翩翩转过身,眨了眨眼,望着常康宁道:“想不想知道那部戏是怎么说的。”
“想呀。”常康宁脱口而出,但又道:“还是不了,你若想片子大卖最好就不要在公演前剧透。”人的心理往往是你越想听,就越要问,你越是问别人就不一定会说,反而在吊你的胃口。常康宁当然懂得这道理,所以他反而行之,他要将主动权握在手中。
果然,翩翩道:“没关系的,反正都要知道的。该从哪里说呢。”她侧身靠在一张特别大的石块上,手指把玩着头发,缓缓道:“还是从这石床说起吧。听说这是一块玉,躺在上面可以增进人的修为,可以增强人的灵性。不过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常康宁见她说话了,知道暂时她不会对自己如何,也寻了块大点的石头坐上去。
“传说中那蝠王被封印在这儿,那玉便是关键,要破坏这个阵法,那就必须要用纯yin的鲜血染遍这玉,使它变成一个带着怨气的邪物。那就不再
是刚正的玉石,就再也无法镇压住它了,蝠王当然不会用自己的血,但是他又没办法去捉别人来,你说他会怎么做。”
i翩翩望着常康宁,嘴边露出耐人寻味的美意,常康宁打了个寒颤,他并不笨,马上就想到了什么,但是并没有说出来,他故意思考了一会,便摇头道:“猜不出。”翩翩笑了,慢悠悠的道:“其实嘛,他用的是一个笨办法,你们国家不是有个成语叫做守株待兔吗?山外那个迷林便是他挖的陷阱,还有这山,本就是一个很大的矿山,要人,那就真是太容易了。那玉越来越鲜艳,只需再杀些人,他便可以出来了,可是想不到竟然闯进来了一个巫师。你说这个巫师看到这么一个将要摆脱封印的妖,会怎么做?”
常康宁强笑道:“那还用说的,当然是趁它病,要它命,杀了它。”
翩翩瞧着他,没有立即说话,看了一会,“噗哧”一声笑出。
常康宁搔了搔头,讪笑道:“不对吗?”
翩翩笑道:“如果是这样,哪还有故事的,又怎么能吸引观众。”
常康宁傻笑了几下:“好像也是。”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太过聪明。
翩翩仰头望着洞顶,幽幽的道:“巫师并没有杀死那个妖,反而是给它控制住。”
常康宁心中一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却不敢说出来。
翩翩继续道:“终于这块玉就快给染成通体血红。”说到这,她又停了,手轻轻摸着身下的那块像是石头多过像是玉的东西。
常康宁顺着她的手看去,照她的说话,这“石床”就应该变成了血石了,可是他怎么看都觉得还是块石头,莫非那玉藏在石头里,还没给弄出来。曾听人说,玉是从石头中剥出来的。在中土关于玉的故事并不会比渡国那些妖妖怪怪的少。
话说有个人得到了一块石头,他硬是说这是块美玉,并将其呈给了君王,然而
君王找了玉匠来鉴定,却说那只是块普通的石头,因此那个人以欺君之罪被砍去了一条腿。二十年后,新的君王登位,那个人拐着一条腿,又去献石头,可是结果仍然一样,他又给砍去了一条腿。就这样又过了二十年,又一个新王登位。这个人没了两条腿,他没办法再拿着石头去献了,只能整天都抱着它在哭,叹息如此美玉竟然无人能识。后来传到了新王耳中,他觉得很好奇,为何那个人都变成那样了,还要坚持说那石头是块玉。于是就找了个最好的玉匠小心地将那石头剥开,没想到里面真的是块玉。晶莹剔透,通体无暇,这就是举世闻名的和氏璧,后来就成了传国玉玺。然而此玉未问世时已差点使人丢失性命,那它面世后更是掀起血雨腥风。凡是拥有它的人,甚至是见过它的人,都无不受其害。最初不过是个小官挨了顿毒打,但还是以诈死躲过一劫。之后当然是复仇,个人的恩怨一旦夹在国家之间,那死伤的便是无数的生命。此玉虽然精美,可是却是不祥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