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危险的了。而他脖子上那个伤口很深,位置又是咽喉上,应该会涌出大量鲜血的。可看那伤口上的鲜血只是慢慢的渗出来,甚至连衣领也没染红。更令人惊异的是,渗出来的血仅仅只是形成了一条血痕就不再外流。紧接着,本该结痂的鲜血慢慢消失,不知是倒流回去,还是蒸发掉了。而那一道深深的伤口也慢慢愈合,直至再也看不到伤痕,就算是当今最好的缝合技术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复得如此完美,就像从来没有过似的。
凌天恒侧着头摸着那本该有伤痕的脖子,平滑无痕,他甚至连痛也仅仅只是一刹那,可如今连痛都没有了。为什么?他厉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杀不死我?杀不死我?”他每说一个字,瞳孔中散发出的红芒越发的光亮,令人不敢直视,更别说能看到他的眼睛。此时他的眼睛,不,应该说是两只发着红光的“大灯泡”,正在一闪一闪的发出妖异的光芒。
离他最近的当然是燕若梦,她努力抵御着他散发出来的气浪,至于其他人更是被逼得退出了好几步,晕晕欲吐。
清晨的天空原本应该很明朗,可是此刻却是灰蒙蒙一片。
“吼——”
凌天恒双手一张开,仰天一声大吼,他的嘴里吐出了两颗又长又尖的獠牙。他望着燕若梦,冷冷的道:“既然现在的你杀不了我,那就变成我这样,得到更大的力量。”
“不可以。”
燕若梦知道他想做什么,立即一棒劈出,一道银光打在他的身上,却伤不到他半分。
“吼——”
凌天恒又发出一声,向她逼近。
其他人只觉得一股阴冷的气压向自己袭来,被迫不断向后退。
燕若梦向后退出几步,同时举棒发出一招,可是招式向前发出一半,蓦地倒转回来,她把棒一横,往自己的咽喉划去,并叫道:“还你。”
她不想死,可是她却没有能力收伏他们,更不可以变成他们那样,做个僵尸。
只有死了,她才不用管这些事,不管他们谁杀谁,都与她无关。或许就好像刚才他愿意领死一样,都是不愿对方为难,给自己解脱。
常康宁等人只是无法靠近,但是还能看、能听,此时一见这种情形,不由得惊叫起来:“不要——”
众人的声音刚起,凌天恒如箭般冲到了她的面前,抓住了她握棒的手腕。
两人靠得很近,比刚才还要近。
燕若梦仰起头,看到他的眼睛不再泛着妖异的红芒,黑眸中闪着晶亮的液体。
凌天恒抿了一下嘴唇,他的眼里充满着痛苦,但又带着歉意,仿佛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来。蓦地他手腕一翻,随即听到“啪”的一声清响。与此同时,他一松手将燕若梦甩在地上,身形急退,闪出了众人的视线内。
“啊——”紧跟着惨叫声划破了晨空。
当众人回过神来,只见燕若梦左手按在右手肘上,痛苦的躺在地上,连忙去将她扶了起来。
“当”的一声,伏魔棒掉在地上。
习武之人,随身的兵器岂可拿不牢,要不然又如何对敌。可是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右手无力的垂下,仿佛已与她的身体脱离。
断了?
众人脸色大变,如掉下万丈深渊,身边竟无可抓牢的草藤。
还好,只是脱臼。
训练中稍不注意手脚的关节都会脱臼,这很常见的。只要将其接好,之后不要做猛力的动作,待疼痛减轻也就没什么事了,要想快点好最多上些药。这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可是那些运动员要是一个不慎脱臼什么的,就围上一大群人又是递毛巾,又是敷冷水,按摩,吊带,绑木板,忙个不停的。因为他们身上的光环,身娇肉贵,名与利的作用下自然会有人服侍。而眼前的这些队员这些人,他们肩负着维持人间正义与和平的使命,却从来不将自己当是人上人。受伤也是自己医治,何况只是简单的脱臼。
手臂接好了,可还是很痛。燕若梦紧咬着嘴唇也不哼半声,手虽痛,可怎么也没有心上的痛来得更重。她望着凌天恒刚才消失的那个方向,眼里现出淡淡的红丝。
该怨?还是该恨?或者都没有,只是难受。但为何会难受,她又说不上来。
常康宁望着她,问:“师叔姐姐,你……”
“回去。”
既然抓不了他,留在这儿也没用。
(ps:久违了各位,有点乱,改得太厉害了,应该是到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