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得不到回应的爱情的责任通通都怪罪在对方头上,对于别人的拒绝熟视无睹并且一再继续的自我感动,这就是你徐瑶这几年在我身上施加的情绪。
唐惟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走前那个眼神,令徐瑶浑身发冷。
你当我是不知道吗?不,我只是从来懒得说,但是不代表,我对此就真的可以一直容忍你。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徐瑶还没回过神来,整个酒店房间都空了下来,连着空气的温度都开始降低。
徐瑶瑟瑟发抖跌跌撞撞地来到床边,哭得红肿的眼睛里似乎已经没有更多的眼泪了,她就捂住脸,为什么
声音里缓缓沾染上了咬牙切齿的恨意,不我决不允许,我绝对不允许!
唐惟是她的,从最开始就是她的!薄颜算什么东西,也敢过来和她抢唐惟,她凭什么,她薄颜拿什么资格和她抢!
我不会把你让出去的
徐瑶用力一根根收紧了手指,把手从脸上放下来的时候,原本清秀的脸上全然不见了刚才面对唐惟时的那种委屈和无助,只剩下一片狰狞的阴狠。
这笔账
她用力攥紧了床单上的被子,似乎这样就可以扼住薄颜的咽喉一般,徐瑶喃喃着,我一定要从你身上亲手讨回来!
只有她才配站在唐惟身边,而不是什么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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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薄颜从噩梦中惊醒,她抚着自己的喉咙,稍微带来些许安慰。
岂料这个动作惊醒了叶宵,他也揉着眼睛从床的另外一边坐起,怎么了?
我做噩梦了
薄颜下床胆颤心惊地说,没事,吵到你了?
她走道床头柜边,伸手倒了一杯温水,喝下去以后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一点,转过头来看着靠在床头醒了的叶宵,她说,不继续睡吗?
四点多了。叶宵看了眼手机,正好睡眠也足够了。
你每天只睡这么点?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猪似的能睡一整天?
叶宵一找到地方就想吐槽薄颜,他看着薄颜端着温水杯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目光投向了外面还未彻底亮起来的天空。
她安安静静看着凌晨外面的景色,而后转过头来,我俩还是别住一起了吧,对你名声也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叶宵内心微微一刺,但他还是表情冰山地说,我无所谓,你有地方住了?
想起来,在这里认识一个朋友。
薄颜笑得有些虚弱,兴许是刚才做噩梦还没彻底走出来,她说,天亮了我就过去他那边住吧。
男的女的?
薄颜没声音了。
叶宵讥诮地说,哦,敢情是要搬到别的男人家里去住呗?
你要这么说也对,只要你把语气里面阴阳怪气的部分去掉。
薄颜抿唇,承认了,他不是独居,你别把我和他想得那么不堪。
自己做的事情不堪,还要怪别人把你想得不堪。
叶宵干脆直接又躺了回去,要滚赶紧滚,也别天亮了,现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