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者隐藏家属病患情况是他头一回干的事。
花堇一冷眸敛住,露出亲切的笑容。
花怜想要做起来,但是还没有恢复体力,很虚弱的看了眼闻歆。
她赶忙把床头半摇起来。
“姐姐。”花怜有气无力的道了句,脸上的表情五味具杂。
他的病为何会突然复发,只有花怜自己最清楚,那盒子里的ac引流剂哪去了,也只有他知道。
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天真无邪的直到眼睛里慢慢通红起来。
花堇一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是轻笑一下,没有提及这件事:“以后要乖乖听话,真想见我就等你放暑假我接你过来怎样?”
花怜委屈的小脸蛋突然变得灿烂,连连点头。
花堇一不追究不是因为包容放纵他,而是他还在养病中,再去言语过重对他的情绪会不好。
教还是会教的,但不是今天。
花堇一在病房里待了很久,走出来的时候席北言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手机。
依旧没有怨言。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花堇一规矩的坐在副驾驶上。
能坐上这个位置的,她是第一个。
直到下车席北言准备要走了,花堇一才想起来很重要的事。
从病房出来的时候,花清温告诉她转告席北言花怜在这儿治病的高昂费用他一定会还上。
花堇一找理由说是自己借的,虽然有些夸张,但是花清温也没有多问,他心里有数。
“小怜的医用费,我会还你的。”花堇一道,语气毫无波澜。
席北言顿了顿。
“怎么还?”
微微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挑逗。
花堇一下意识的抱紧粉色书包,半眯眼盯他紧的很,警惕:“反正你有钱,就当是做好事的活菩萨,我明儿就去让小怜把你供起来祭拜。”
上一刻说着会还,怎么这会就强行把他变成大慈善家了?厚脸皮好,席北言就爱放纵。
席北言眉头很自然的松开,下秒俊逸的容颜上突然扬起笑意。
“荣幸。”
说罢,席北言便坐进车里缓缓驶离。
花堇一耸肩,搞不懂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这么乐观,这真的是别人眼中的席二爷吗?
有点憨,还有点…
花堇一皱紧眉眼,微风打在脸上瞬间吹醒她的思绪,话可以乱说但是想法绝对不能歪。
进学校里的时候,花堇一回头看了看门卫处,今日守夜班的竟然换成了别人。
她没有在意。
两天半的考试终于结束。
池梦鲤像虚脱了一样趴在座位上,一直在嘀咕抱怨很多。
先是认为学校太狠心,上午刚结束考试,只不过因为今天周二竟然连半天假让他们喘息一下都不行。
后是开始叭叭这次考试的卷子,一科比一科难,跟着赶高考一样。
“英语听力部分我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全是瞎填的。”池梦鲤泪奔,生无可恋的。
她平时英语还算可以的,只是这次听力选的实在是太特别了,讲的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所有听力题都是围绕这个故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