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车里的副驾驶坐着一男人,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齐星野正对后座的席北言问道。
席北言动了动眸色,扬下车窗。
他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格外俊美,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神色却让人不敢漠视。
“应该是。”
慵懒的语气传出,似乎是在车里憋的太久,有些不耐烦而又冷清。
“听闻南家大小姐,相貌丑陋,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别人口中的那样,反而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齐星野若有所思的盯着花堇一,虽然看不清面貌,可也忍不住夸了一句。
他很少夸人的,花堇一是其中一个。
席北言不言语,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女生,两人目光交汇。
见对方冲自己轻笑,花堇一下意识的紧了紧还没摘掉的医用口罩,神情不自然起来。
席北言的表情多情邪魅,眼里却似笑非笑,带有一丝冰凉的薄唇邪邪地勾起,肆意地看着她,致命诱惑。
花堇一眸色一紧,很警惕的瞪着他,可他却一直低低的笑着。
“遮住了,不好。”席北言自言自语的吭了一句。
齐星野收回杵着的胳膊,回头不明其意:“什么?”
“没什么。”席北言收回目光,手指骨节分明的放在腿前轻轻敲着,漫不经心道,“走吧。”
齐星野没有问,也不敢多问,席北言的事向来没人敢干涉。
一辆看起来很贵的豪车终于停在医院门口,斯穆城的车牌号很显眼,是南家的人来接她了。
车上下来一女人,上一秒举止得体端庄,下一秒又很嫌弃的捂着自己的鼻口,左顾右看一番后,才望向花堇一。
此时的花堇一已经是一头乱糟糟的爆炸头发,脸上满是黑色麻子,还戴着黑色大眼镜,丑陋无比。
唯有那双眼睛,勾人销魂,很有震慑力。
她身着及其土旧的衣服,背着的黑色包都破了个洞,看着磕碜极了。
这跟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样,现在的花堇一让人见了,只有厌恶和笑话,根本没人愿意接近她。
花堇一还是一如既往的丑,叶纯一眼就认出来了。
“南堇一,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吗?”她脸上都是对花堇一的憎恶表情,看到是医院门口,觉得晦气。
叶纯是南家如今正牌的夫人,也是花堇一名义上的继母,得知她要回去了,难得发善心提出要亲自过来接她。
可实际她怀着什么心过来的,花堇一清楚的很。
“我姓花。”花堇一看向面前的中年女人,没有感情的纠正她的错词。
叶纯一瞬被她身上的一丝气息震住,再看向她时却又消失不见,不由不耐烦起来:“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外人,还回去干什么?”
“病好了些,要完成学业。”花堇一说着,怀里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药瓶还掉了一个,她笨重的弯下身子。
叶纯看着很不爽,踢开滚落在脚边的药瓶:“药罐子,死了不就算了,真是个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