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射已经在读书人中边缘化了,而算术就是杂课,并不是重点,只要知道捡到的加减乘除就可以了,在科举上基本不会考到算术这样东西。
所以说眼前的这位大人很奇怪,偏偏考了一个冷门的算术题。
六升?五升?取三升的水?
这是个什么题目。
下面的才子有些是冥思苦想,这样的题目对他们而言太过于冷僻了,有些或是提起毛笔悬在半空,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如何用一个五升和一个六升的空水壶取上三升的水呢。
在五升的水壶里倒入五升水,然后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却是始终找不到什么头绪。
这个题目实在是过于冷僻,没怎么接触过算术的才子就算是在那里坐到天亮也是写不出来答案。
“大人。”
有一个才子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头緖,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脑袋上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做出来了?”
“不是,这道题学生实在是不会做,学生就先离去了。”
自称学生是可以的,赵就是叶县的父母官,这里的才子在他面前都可以自称为学生,坐在这里却无从下手确实是一种煎熬,与其在这空耗时间,不如早些离去。
“好。”
做不来离去也是可以的。
又有几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着上面的县令大人行了一礼,实际上考试过程中是不能中途离场的,不过赵就不是正规的考试,是他自己私人招聘师爷的考试,就无所谓了。
“大人…”
“回去吧。”
为了不影响别人考试,赵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安静离去。
是自己出的题目太难了吗。
自己对这些人所学的东西认识是有一些偏差的,思维上的认识是不一样的,他认为算术非常重要,而偏偏在这里是一个冷僻的学科。
“大人…”
周仕成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看起来还算是从容不迫,并不像之前那些人一样还沉浸在考题的苦想当中,露出的有些严肃的表情。
“你也要离去吗?”
“不是,大人的题我已经答完了。”
总算是有一个人答出来了,这些位置上已经剩下了差不多八个人左右。
若是还有人走,赵就甚至认为自己今日是招不到师爷了。
“哦,把他的答案拿上来让我看看。”
“是,大人。”
卷面上的字迹很工整,书法也是决定考试非常重要的一项,若是卷面不洁,是会直接被考官打入下等。
赵就拿起了周仕成的答案看了看,大致的意思如下:
其一:先取来六升水,倒进五升水壶里,即得到六升水壶里余下的一升水;
其二:把五升水壶中的税清掉,把取到的一升水放进五升的水壶里中留不动,然后再取六升水,倒进五升的水壶当中,六升的水壶中得到的是两升水,把五升水壶清掉,再存放这两升水;
其三:五升水壶里有两升水.再取留升水,倒进五升水壶中,原有两升加三升为五升,这时六升减去三升为三升,五升水壶就没用了,要的就是六升水壶里余下的这三升水了。
答的不错!
赵就心里是有些欣喜的,可脸上却是没有什么神色。
“你叫什么名字?”
“周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