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离开病房后,傅斯彦也没在里面待多久,告诉夏安染他还要回公司开会,晚点再来看她,他便走了出来。
一出来,傅斯彦就望见舒念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注意到舒念一边看着手里的单子一边抹眼泪的一幕,傅斯彦拧紧剑眉,举步走了过去。
舒念手里捏着的单子是她上一次孕检做的彩超单,自从昨晚决定要做掉这个孩子之后,她就把这张单子随身带着。
此刻,看着彩超上那个胚胎的影子,舒念又想起医生今天跟她说的那些话。
一想到自己要残忍的扼杀掉这个小生命,她就心似刀绞,悲伤的泪滴止不住的溢出来,就在她抬手拭泪的一刻,手里的单子突然被另一只手夺了过去。
而夺走这张单子的人就是刚走过来的傅斯彦,他很想看看让她坐在这里抹眼泪的到底是什么?
结果就看到了此刻手里捏着的这张彩超单,顿时,紧锁的眉目中更覆寒冰!
“傅斯彦~”舒念抬头看到夺走了她手里单子的人竟然是不知何时出来的傅斯彦,她不由的站起了身。
尤其看到傅斯彦盯着那张彩超单时脸色更为阴沉的样子,舒念便立即伸出手去想要把那张单子从他手里夺回来。
然而她并没能从他手里夺回那纸质,反而纤细的手腕被那只宽大的掌心用力的抓了过去。
傅斯彦一手攥紧舒念的手腕,一手举起手里的彩超单,扭过头,冰冷如刀的目光盯紧舒念刚刚哭过的那双眼睛。
“怎么?终于有机会可以让这个野种跟他的亲生父亲相认,所以太激动了是不是?”
“我没有。”意识到傅斯彦一定是看到了她刚才偷偷流泪的一幕,舒念只好别过脸去,不让他看到她眼底残留的泪。
可傅斯彦却不容许她逃避,原本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硬是扭过她的脸,逼着她面对他冰寒似箭的眸,
“你没有什么?没有背着我和旧情人上|床,还是没有拿你在外面怀的野种来骗我?”
舒念被迫面向傅斯彦,看着他满面冰霜对她咬牙切齿质问的样子,她便再次感受到她腹中这个孩子对他的伤害有多深。
虽然这一切她原本也是蒙在鼓里的受害者,可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能说的,只有一遍遍重复那三个字:
“傅斯彦,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接受!”
傅斯彦冷冷的打断舒念惭愧的道歉,更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冷若冰霜的脸孔逼近,咬着牙告诉她:
“舒念你给我听着,就算你每天说一万句的对不起,在我这里你都已经是个罪人,既然是罪人,就给我好好想想,你到底要怎么来赎罪,才能让我解恨!”
“那你告诉我吧!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面对傅斯彦覆满憎恨的目光,舒念只能这样问他。
她深知这件事对他造成的伤害,也深知是自己对不起他辜负了他。
所以如果可以有一个方式能让他备受侮辱的那颗心得到一些安抚,那么不管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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