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事外啊!”
眉头一皱,路邦道奇声道“如今中国驻军是俄人数倍,那个俄国领事那来的勇气威胁您这个中央少将?”
李恒俊脸微红,有些灿然道“或许是那个拉夫多夫斯基是急昏头了吧!”
低头偷笑,路邦道自然知道李恒是有意夸大,不过却也不说破。
“哎,路兄啊,我知道您素有多智,在买卖城关系深厚,现如今,我可正有需要您帮忙的时候,您可一定要用心啊!”
苦笑着摇了摇头,以李恒的身份之尊,后台之硬,犯不着对自己一个民政员用什么敬辞,现今,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容不得路邦道在装聋作哑了。
放下暖炉,路邦道从衣袖中取出一份纸件,递给李恒,道“这是一个故人送来的,你看看吧!”
“城中事急,速退!”李恒心中一愣,奇道“路兄,这是何意?”
“很简单,不过两层意思!”重新抱起暖炉,路邦道分析道“一是内,二是外。内则是蒙古有变,那些王公要向买卖城动手;外嘛,或许是俄人,亦或是马匪、恶盗。”
李恒也是人中俊杰,稍加思索就明白了。
“前营子!”李恒急声喝道“定然是那批占据了前营子的恶匪!”
微微颔首,路邦道面露欣然。
“他们敢向买卖城动手,我就剁了他们的爪子!”李恒目光狠辣,语气坚决。
这才是一方督镇的风范,只有这样的气质,才能在距离中央数千里的买卖城,担任都护副使和佐理专员,手握军政外交诸权。
心服归心服,路邦道还是觉得自己该把一些话挑在明处。
“以我数日观察,再加上综合得来的消息,前营子的那些恶匪怕不是简单的匪人?”
李恒问道“路兄是指?”
“五日前,俄之彼得堡发生暴动,一个叫做布尔什维克的党夺去了首都的政权,宣称一切政权归于苏维埃,前营子之时爆发时机很奇妙啊?”路邦道语音不详。
“路兄似有弦外之音。”李恒恍然道“莫非前营子的事情和彼得堡有关系?”
“不是彼得堡,是布尔什维克!”路邦道沉声道。
“激党!?”李恒大惊“他们要图谋买卖城,为什么?”
布尔什维克党主张激烈,国内的报纸在最早提到他们的时候,就直接以激党冠称。至于布尔什维克党的名头,只不过是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员的自称罢了。
所有稍知俄国内事的人都知道,布尔什维克在大部分的时候都只是少数派。除了在1903年俄国社民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时候,因为分歧,犹太工人组织退出,才使列宁代表的一派成为了多数派,而且是24:20的微弱优势成为的多数派。其他时候,布尔什维克都只是国内的少数派,他们唯一的优势,或许就是获得了激进工人组织的支持。
“若是按照常理,买卖城皆是商贸,除了钱财,似乎并无什要害,怎么也不会引起他们的觊觎。可现在,既然他传来了消息,想来是不会错的。”
李恒不知道那个“他”是谁,不过却明白,这应该是路邦道的老关系,不适合自己打听,以路邦道的性子,也犯不着为了这点事情欺骗自己。
“身负上命,肩负国运,李恒如何可以轻身而退!”李恒毅然道。
“哎”路邦道目含钦然,叹道“早知道你不会离开,现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增加自己手里的力量,若是你胆子够大,就在国人中间招募青壮,当是可以组建一支两三千人的骑兵,可保心安。”
老实说,新组建的部队,如果没有三两个月的训练,决然是难有战力的,临战之时,极易崩溃。不过,若是有了这些人,至少可以安抚民心,减少逮人趁机作乱的可能,还能威慑外敌,最大限度的保护华民商号。
“罢了,就听路兄的。我这就传令王廷兰,让他抽调精锐军官,准备训练新的骑兵。”
“只是,现在天色将完,怕是要等到明天才行了!”
路邦道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这个时候时间虽紧,却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赶回来的,耽搁一晚当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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