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队员全部抓捕了叛逃的朝鲜人,黄金也被抢……夺回来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审判这些叛徒,为他们定罪!”
彻底对俄国人失望的莫然,毫不犹豫的实行了自己的临时主席权,宣布道“我决定,欧列格副主席、阿布拉姆委员和我组成临时审判法庭,另外从游击队和赤卫队中各抽调一名队员以士兵的身份加入审判法庭。”
俄国工人们祖辈都是农奴,虽说被发配到西伯利亚的时候解除了农奴身份,可时间才不过两代人,他们在地方上的身份仍然处于最底层。漫说进入审判团队了,便是法庭,他们也只有以被审判者的身份参与,就连证人都没人想要用他们。
而游击队的各族人都是黄种人,被俄国人欺凌久了,对于这样的机会自然更加期待。
露天法庭,两条长凳和一张破桌子就组成了审判台。
金和顺、朴正辉连同三十多个朝鲜队员被扒光了大衣,穿着一身薄薄的破**,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周围占满了赤卫队员和游击队员,其中不少人都丢了金牌,这会儿都一肚子郁愤。
刚看到莫然等人入座,金和顺一下子就扑倒在地,哭喊道“莫然大人,我是被朴正辉欺骗的,都是他攒动朝鲜人抢夺黄金的,我是临阵反正的……”
“从今天起,你可以叫我铁克主席,我的俄国名字叫做柯达斯·苏维埃·铁克。”
“至于你的罪过和行为,审判庭会综合考虑之后,再进行定罪。”
不理会金和顺的哀求,莫然朝朴正辉喝道“朴正辉,你蓄意叛变革命,抢夺革命财产,煽动及领导朝鲜人武装叛变,罪该万死!”
一声惊堂木砸下,朴正辉全是发抖,嘴唇被咬的惨白出血,眼神中流露的惊恐消之不去。
五个人低头商量了一下,莫然正式宣布“根据审判庭决议,判处朴正辉死刑,立即执行!”
死刑的决定,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朴正辉一下子瘫软在地,双目痴呆,连话都说不出了。
“扑通”一声,三十多名朝鲜人哭嚎着跪倒在地。
“大人,冤枉啊,我们都是被骗了。”
“阿布拉姆大人,救救我啊,你欠我的金牌我不要了。”
“李幺儿……”
乞求声连连,周围的朝鲜人即使庆幸不已,又心有不忍。同时亡国之人,他们也不忍心看着同胞被残杀了。
李幺儿是唯一一个进入审判组的游击队员,也是朝鲜人。
李幺儿离席跪倒在地,哀求道“莫……铁克大人,您宽恕那些朝鲜人吧,我们都是亡国之人,除了一条烂命,什么都没有了!”
亡国之人的苦有多深,或许王虎他们明白一些,可自幼生活在昌盛繁华之国,就算是人种歧视都扯不到自己身上的莫然却感受不到。
李幺儿的话,引起了所有朝鲜人的共鸣,一时间所有朝鲜裔的游击队员都跪伏在地,嚎哭一片。
久经磨难的中国人和蒙古人面带戚戚然,一向被当着灰色牲口驱使的俄国人神色黯然。
同样都是升斗小民,除了一条烂命,谁又能多剩下些什么呢?
全场也许只有钢铁魂魄的征召人没有同情了。
莫然一脚蹬开条凳,跃上烂桌子,望着一众嚎哭成片的朝鲜人,莫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命都是爹妈给的,同样是双亲含辛茹苦二十年养大的,没有谁的命是烂的。”
“朝鲜亡国了,是亡在日本帝国主义手里,可环视天下,又有那个不是亡国奴。俄国兄弟被沙皇当做灰色牲口,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们的生命,沙皇的俄国是沙皇和贵族们的,不是农民和工人的,他们是无国之人;中国兄弟被地主欺凌,被洋人欺凌,被军阀欺凌,被土匪欺凌,国不能护家,军不能佑民,又何尝不是亡国了;朝鲜人固然受苦了,可在这里,在工人苏维埃控制下的金矿,你们享受的不是无产阶级革命带来的福利?”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沥肝洒血,而你们要叛逃,金矿是属于所有人的,你们的作为,侵犯了所有无产阶级的利益。”
“革命不是一个人的,今天在俄国胜利了,明天就会蔓延到朝鲜,到蒙古,到中国去。”
“同志们,既然我们无家无国,那便把无产阶级大联盟当作家,把这片土地当做国,共建一个属于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国家。”
听懂了的赤卫队员和游击队员神情振奋,双拳紧紧的握起,青筋裸露,却没有一个人再放开。
“在这里,没有沙皇贵族的凌辱,没有列强的欺压,没有地主,没有资本家,一切都属于我们,属于无产阶级,我们就是所有的一切的主人。”
“朝鲜兄弟们,死刑只针对朴正辉一个人,但是其他人也要受罚。”
“自即日起,朝鲜队为一队,逢战必先,只要你们功满三次,就洗清自己所有的罪孽,继续做一名光荣的无产阶级。”
“你们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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