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是最具战斗力的阶级,这并不是说工人天生就是斗争的,是资本剥削和残酷的现实迫使他们不得不抗争。
每天一个卢布的工钱,似乎不算少了。可现实是,到了月底,工人们往往只能拿到二十卢布,甚至是更少的工钱。
监工的哥萨克会克扣,算账的老犹太人斯达格会克扣,各队的工头也会克扣,甚至是金矿主也会找些借口,少算工钱。
总之,工人们忙碌一天,永远得不到足够的工钱。
采金工人忍受着无休止的劳累,吃着糙粮粗食,睡在潮湿凄冷的地窝,还要受到哥萨克的嘲笑戏弄,这样的生活,就算是猪狗都会生厌,更何况会思考的人类。
他们在忍受,不是没有怒火,只是在压抑怒火,当压抑到了临界点的时候,一切终将会爆发。就像二月革命前的圣彼得堡,上百万的工人聚集在城市里,向高高在上的沙皇讨要面包,如果不是无法生存,谁会去面对那个掌控所有人生死的至高权利者。
诺威金矿的采金工人工作的时间还太短,他们还没有到达忍受极限。莫然就来了。本该成为工人们泄愤的哥萨克,被全部击杀,只有一个倒霉的犹太人斯达格被烧死。
莫然做的太多了,又没有让工人们参与进去,无形中使工人们对他的感激削弱了许多。
在赤卫队中,征召兵能宣传苏维埃,再加上他们的标准,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赤卫队员,使他们基本有了些军队的样子,可游击队就不一样了。征召兵或许能够听懂汉语,可朝鲜语和蒙古语就不在这个范围了,更糟糕的是,征召兵的文化水平都不高,他们除了用俄语外,基本不会第二种语言。
即使到来现在,卡扎耶夫他们也只是能够听到朝鲜语和蒙古语中的几个词汇,像集合、报到、是之类的简单的常见的词汇。
语言的障碍,让朝鲜队得不到真正的传教,他们对莫然基本没有认同感;混合队因为莫然的亲自操作,状况还算可以;而中国队纯粹是看着同属一国的份上,给莫然一些面子,可这是有限的服从。
在欧列格的指挥下,赤卫队成了主力,摆在主阵地上,朝鲜队、中国队和混合队依次分布在第二防线上。
由于雪太厚,所谓的阵地仅仅是几个布袋装满矿渣摆成的火力点,仅此而已。
第一防线还算可以,布袋比较充足,可到了第二条防线,就只剩下一排孤单的矿渣包了。积雪上面撒上矿渣,再摆上一层布袋,就是防线。
莫然不是没想过主动进攻,毕竟只有五个敌人。虽说狗多了些,可那是雪橇犬,应该不会像高加索犬这样能够秒杀步兵。
欧列格让莫然打消了主动进攻的想法。
厚厚的雪层会阻碍人的行动,更糟糕的是,赤卫队和游击队都没有丝毫战斗经验,一旦主动进攻,很可能一哄而散。
部队不是一个人的部队,它许多所有人的一起构成。如果仅仅是击败来敌,单凭五个征召兵和欧列格就能做到,甚至是三条高加索犬也能悄悄的干掉敌人,或许会牺牲它们。
“金和顺,咱们真要为那个中国人卖命嘛,就为了这么一块金子?”一个朝鲜人凑到金和顺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金和顺一惊,四处张望了一圈,发现没人在意,才低声警告道“这块金子能够换五百日元或者卢布,就算是中国大洋也有三百多枚,你一辈子都不见得能够攒这么多钱。”
碰了个软钉子,朴正辉一点也不沮丧。
“金和顺,你以前可是朝鲜人的工头,克扣工人工钱的事情你可没少干,如果我把这些告诉西林大人,或者是欧列格大人,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朴正辉,你……”金和顺惊怒交加,指着朴正辉气的圆脸发青。
“金和顺,我们都是一个地方逃出来的,如果你听我的,咱们抢了黄金逃跑,就算是到了美国、南洋,也能过上富庶的日子。”。
金和顺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原来这两天你一直偷偷的接近莫然大人的房间,就是为了黄金……”
警惕的望了一眼周围,金和顺有些不安。
“不仅中国人手里的黄金存放的地位我搞清楚了,其他人的金牌我也都瞄好了,只要你我一起联手,加上咱们朝鲜队的四十多人,一定可以把所有的黄金都抢过来,那可是价值四十多万日元的黄金……”朴正辉很得意,激动的手脚发颤,脸上冒出一团红晕。
金和顺有些心动,试探道“我能分多少?”
朴正辉爽快的道“一半,二十万。”
“那你呢?”眉头一皱,金和顺再次问道。
“另一半,也是二十万。”
金和顺一愣,诧异的问道“其他人呢,他们分什么?”
“一群贱民,等我们成功了之后,还要他们干什么,每人发一个金牌,直接让他们滚蛋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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