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他也是个眼瞎的。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于是她接过筷子,挑挑拣拣的将手握上面的各色鱼肉吃掉了,米饭是一口没动。
谢安皱着眉头:“怎么不吃米饭?”
何未晞放下筷子:“不好吃,吃不惯。”
她家没破产以前她也是金尊玉贵长大的,这种货色的寿司她就是破产了也是看不上的。
“下次想吃什么,我让管家给你做。”谢安依旧皱着眉头。
何未晞冷漠道:“不用了,婚约已经解除了,你没有必要照顾我,你家里人恐怕也不想你跟我扯上任何关系。从前是我家看不上你家,现在风水轮流转你家看不上我也是很正常的。”
谢安被她怼得哑口无言,毕竟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家做得不地道。
何未晞也没多怪他,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谢安走了以后,他们班同学也陆续回来了,午睡得时候她又被陈恪叫去了办公室。
陈恪居然开始为她放弃了午睡时间开始给她补习功课了。
但何未晞现在得脑子已经不需要补课了,陈恪会的她都会,陈恪不会得她也都会。
最后陈恪一脸不可置信得将她送回了班级。
下午游泳课得时候,何未晞刚换好泳装在水池边玩水就被人从身后偷袭,掉进了水里。
何未晞本来觉得没事,但她忘了自己这一魂一魄是个旱鸭子,落水得一瞬间她整个人就傻掉了。
谢安将她救上来后,她已经昏迷不醒了。
那些冷眼旁观得孩子与老师们都吓坏了,谢安甚至还惊动了校长。
办公室里,谢安冷着脸要撤资,校长则跟个孙子似的求他。
医务室里,陈恪正在守着她。
何未晞醒来后,看到的就是陈恪那张禁欲得脸,她下意识就将眼睛闭上了。
“你居然不会游泳?你每年得游泳课可都是满分得。”陈恪问道。
何未晞将脸转到了一边:“淹死的都是会水得。”
陈恪笑了一下:“我已经教训过那几个孩子了,你不用以伤害自己得方式来惩罚他们,这太不值了。”
何未晞对着他露出了个后脑勺。
“你舅舅过一会就会来接你,他还是很担心你的。比你之前那几个亲戚好多了。”
“是挺好的,毕竟我爸妈的保险金大部分都在他们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跟着她舅舅回家后,她舅舅就换了一副面孔:“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谢家现在闹着要跟那家学校撤资!校长怎么求都没用,你到底给谢安下了什么迷魂药了,那小少爷之前不是不喜欢你,现在为什么这么护着你?”
何未晞抱着陈恪送她的巧克力:“撤资就撤资呗,反正这学校跟我又没有关系了。”
现在的校董之一也是她的舅舅听到这话恨不得大耳刮子抽死她,但谢安在那守着,她身上但凡有一点伤,谢安都不会放过他们家!
何未晞回到自己房间后,就开始拿起书本开始装模做样的背书:“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已二年,流辈甚称其贤。余朝京师,生以乡人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之论辨,言和而色夷。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谓余勉乡人以学者,余之志也;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岂知予者哉?”
背完了这个还要背别的东西,听着何未晞努力背书的样子,她舅舅也不好说什么了。
她舅妈甚至还给她送了不少的水果与甜点让她补补身体。
晚饭的时候,她看着正在厨房忙活着的舅妈突然道:“我想搬出去了。”
她舅妈一愣:“你胡说什么!现在除了我们家你还能去哪?”
何未晞抱着胳膊:“这几年我也攒了一些零花钱,怎么着都够我租个房子自己生活的。”
她舅妈皱着眉头:“你这么出去,外人会怎么想?”
何未晞才不管他们:“外人怎么想重要吗?若是重要的话,你也不用费尽心思让我那好弟弟在学校里传播我天天跟不同的男人睡的谣言了。”
她舅妈脸色一白。
“都是女人,你说我要是把你出轨的事情告诉我舅舅,我舅舅会怎么办?”
她舅妈的脸色更白了。
何未晞笑了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毕竟失去父母的滋味,我那蠢弟弟可受不来,到时候舅舅要是不要他了,他的下场肯定比我还惨。”
何未晞威胁完她舅妈后,终于在饭桌上得到了可以出去住的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