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披上大氅出了樊楼,影儿在后面追了出来。
“姑娘你要去哪?”
李师师不说话,只顾走路。
很快就行至开封府衙门口,看到赶来的林娘子和张教头,她停下了脚步。
李师师驻足看着惊慌失措的林娘子走进了衙门一阵失神。
“果然,他们要对簿公堂。”
此时衙门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林摅一拍惊堂木,看着堂下两人道。
“张家报案说高坎要抢人妻子可是实情?”
讼师许埙抢先道:“这是诬告,衙内只是路过张家门口时被林冲拖进院中殴打,五名家仆被他打断了腿脚现在医馆医治。”
此话一出门口围观的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嘘声。
林摅看了林冲一眼,下手太狠了,一旦罪名成立,最少流放三百里。
林娘子面色煞白,她就担心会如此,人人都惧怕高家的权势,没人敢出面作证。
林冲轻蔑的一笑反问道:“你说我将他拖进院中可有人证?”
高衙内捂着肿的老高的脸,谨守着许埙的嘱咐不说一句话,只是狠狠的盯着林冲。
林摅觉得两方都在扯皮,一拍惊堂木。
“林冲,你可有人证?”
林冲拱手道:“回府尹,高家势大谁敢给小民作证?”
林摅心里暗骂这小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敢这么诋毁高俅,不怕他报复?
他又问高坎:“你说林冲将你拖进院中可有人证?”
高衙内立刻回道:“被打伤的家奴都可以作证!”
林冲道:“那我妻子和岳丈也可以作证。”
高衙内气急,“你......他们是你的家人肯定偏袒你。”
林冲毫不相让,“哼!你的家奴就不偏袒你了?”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下,林摅虽不惧怕高俅但也不想将高俅得罪死了。
林摅正准备下判词,让林冲陪给对方医药费了结此案。
只听衙门口人群中钻进来三个人。
讼师许埙与来人私语几句,扭头对着林摅拱手道:“我方苦主的人证已到。”
两个百姓上前拱手道:“草......草民是张家的邻居,可以为高衙内做证。”
林摅目光锐利的看向两个人证,这种手段他自然明白,必然是高俅买通的伪证。
张教头不淡定了,他咆哮道:“我张家与你们世代为邻,从来没起过半分争执,你们为何要做伪证盖害我张家!”
两个证人低头不敢看张教头,被高家找上门他们不敢不从。
林摅一拍惊堂木,“你们可知,依大宋律令,做伪证者一经查实罪名是要反坐的。”
两个证人被吓得一哆嗦,直接跪了下去。
“草民不敢。”
“草民不敢。”
林冲很无语,这就是权势的作用,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伪证,如果双方是普通人还好说,偏偏被打的人是高衙内。
林摅一拍惊堂木道:“来人上夹具。”
差役闻言取来夹具,一时懵逼了,给谁上夹具?
林摅一瞪眼,“愣着干什么,给这两个做伪证的刁民上夹具。”
林娘子和张教头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林府尹果然是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