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好生休养着吧,朕得闲了再来看你。”
“臣妾恭送皇上。”
季承翊也不想再和柔嫔多絮叨些什么了,之前是这纵火之案事发突然他来不及细想,完全将他的阵脚打乱了,但如今他再仔细思量时,便觉着中间实在太多蹊跷。
例如柔嫔固然可憎,但纵火之时她已经被自己幽禁起来,根本就没有机会再出去作恶。周围的妃子也大都是新近入宫的,若是说谁有这样的手段和城府去放火烧一个被冷落的妃嫔,季承翊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但倘若说这件事真的是南喜善做的,季承翊也持有怀疑态度。她素来与柔嫔没有太多交集,要说有也不过是柔嫔几次想要陷害她未遂罢了。
可那些事情大都被自己或者苏妙妗一一巧妙化解了,南喜善在宫中又不喜欢争宠,完全没有必要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谋害她。
若说宿怨,更多的应该是苏妙妗与柔嫔的宿怨比较多,若真的论起报复,苏妙妗纵火的嫌疑都要比南喜善大一些。
之前慎刑司与太医院的证据若说是针对她们二人的话,那小顺子今天的供词便直接洗清了苏妙妗的嫌疑,如此一来就算是自己并不认为这件事与南喜善有关也难了。
在宫中与南喜善关系最为亲近的便是苏妙妗了,因此拿到一些她的贴身珠宝并非难事,季承翊倏地联想到了这一点。若是从这一点出发考虑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的话,似乎作案动机与作案手法都不难想到。
难不成真的是她?季承翊始终不愿直面这个问题,甚至于想要草草地了事以护苏妙妗的周全,但他今日看到南喜善离去时那绝望又无力的眼神,似乎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不过是一个武断跋扈的昏君罢了。
想到这里季承翊原本打算踏回养心殿的步伐又收了回来,转过头就去了无极宫。苏妙妗原本打算今日再次悄悄潜出宫去与南寻见面,可当一切都收拾停当之后却等来了季承翊。
此刻的苏妙妗一身丫鬟的装束,听闻季承翊的到来不免大惊失色,连忙将周身的衣物全部褪下,宁愿他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也不能给他发觉自己的计划。
“臣妾给皇上请安。”
“平身吧,你因何故此刻天光大亮却衣衫不整?”
季承翊看到苏妙妗慌乱的神情与凌乱的妆容和头发,心中不免有些狐疑。再加上现在时辰尚早,可苏妙妗却已经褪去外衣,实在是蹊跷的很。
“回皇上的话,臣妾今日头晕目眩,胸腔憋闷,这才不得不早早更衣准备休息,不想皇上突然来看臣妾,所以这才失了礼数。”
南喜善被关押进了慎刑司的消息容妃不可能没有听说,可若是她听说了为何还不去恳求自己要他饶过南喜善呢?
在季承翊看来此事恐怕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苏妙妗才是那个幕后黑手,她之所以不去恳求自己也不过是为了不再惹出麻烦,只要天牢将南喜善收押,那么此事就算是平息了,往后就算她再露出什么马脚也令人难以察觉。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件事与她们二人都无关,但苏妙妗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才没有去养心殿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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