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今天竟毫无防备地重病卧床。
听如意说,季承翊一直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难不成自己刚入宫时所想真的要成真了吗?
其实在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应当说季承翊感受到了阔别已久的舒心与惬意。因为他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苏妙妗向他款款走来,口中似乎还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
“你去哪里了?你知道这么久以来我找你找的要发狂了吗?”
“你近来可好?都去了哪里见了些什么世面,可否说与我知?”
季承翊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等着苏妙妗来回答,可是面前的人儿却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静静望着他。
季承翊有些急了,他刚想近她的身旁握住她的手臂,不料却反倒扑了个空,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只看得到苏妙妗,没法子触碰到她。
“妙妙,这是何故?你的处境如何?我只求这一个答案便可,不再多问。”
苏妙妗还是没有做声,仍旧只是含笑望着他而已。
他看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想要的结果了,心想若是能一直这么看下去也很好,便不愿再醒来了。
没再过多久季承翊发觉苏妙妗的身影轮廓变得越来越淡了,他又再度手忙脚乱地想要抓住她,但却一次一次地扑了空。
“妙妙,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了。”
“别走,求你……”
就在季承翊万念俱灰的时候,耳边倏地传来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承翊我很好,不用担心。保重好自己,我们还会再见的。”
苏妙妗的话音刚落便不见了影子,季承翊在原地怅然若失,真的还会再见吗?
不知怎的,虽说苏妙妗又一次消失了,但经过这次之后季承翊的心中确是踏实多了,他更加坚信妙妙尚在人世。而且她还在等着自己去找她,带她回到这里,回到这个属于他们的家。
既然苏妙妗让他保重那他必定如此,所以季承翊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诏令天下搜寻散播谣言者,轻则杖打五十,重则满门抄斩。
自即位以来季承翊始终秉承着“仁政”的思想治国,因此满朝上下无一不对他的决策抱有异议。可季承翊根本听不进去,他现在心中所想只有妙妙,谁若敢伤害妙妙那他必不可轻饶。
与此同时他还密令身边心腹前去南朝打探消息,看看南寻的太子妃是何时入宫的,又是何时出现在南朝的。
仔细想想南寻的话简直破绽百出,问他何时与太子妃相识他也根本答不上来。以南朝先王锱铢必较的脾性,太子娶亲哪里有不调查清楚的可能。但那日季承翊问他太子妃的来历时,一贯直爽的南朝王竟然也吞吞吐吐。
这中间必有猫腻!太子妃?季承翊心底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子妃,他就是自己的妙妙。
可如今无凭无据,即使他能够强占了容妃,也还是得不到她的心,因此他刨根问底也要查出个究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