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嬉也不替他擦,就这么看着他,皇帝明显知道了什么,满脸涨红的等瞪着她。
半晌,虞嬉一阵轻笑,替皇帝把衣服换了,方才看着他:“皇上,可还记得平西将军左度。”
闻言,皇帝脸色一变,看向虞嬉的眼神变得防备起来,见状,虞嬉呵笑一声:“想来皇上也是记得的吧?毕竟我的祖父可是随着皇上将这个江山打下来的。”
虞嬉的手缓缓画着皇帝半边已经枯瘦的脸,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极为满意的作品一样。
闻言,皇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虞嬉一脸的恐惧。
“你记起来了是吗?祖父当年被抄家的时候我已经十岁了,知道祖父平时是一个怎样的人,可是那样好的人怎么可能会谋反!”说着说着虞嬉一阵咬牙,手上不自觉的用力,长长的指甲嵌进了皇帝的脸。
皇帝疼的‘啊啊’的叫,虞嬉回神,眼眸里的红让皇帝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虞嬉恶心的甩手:“他可是你当年最好的兄弟,可是你却因为他看见你最落魄的时候而除了他,你不是为了这个江山什么都可以不要吗?一如当年的贤妃,当年的镇王,当年我的祖父,你说你活在世上你对得起谁!”
皇帝激动的摇头,却只有轻微的幅度,虞嬉撇了他一眼,轻蔑的笑道:“皇上莫不是以为当年的贤妃是喜欢您的吧?不,她恨极了你,你每回去的时候,贤妃唱的那首歌是思念镇王的,她从来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不然也不会生下镇王的儿子。”她知道皇帝一生除了皇位就是有贤妃这个心结,不然也不会不敢查季承翊的身世。
闻言,皇帝看着虞嬉,艰难的说出一句话:“不,不,你滚。”
“呵呵,你居然让我滚,你有资格吗?当年贤妃被害死的真相已经被睿王知道了,他说他要亲自来问你,可是我等不及了,多看你一天我都觉得恶心,所以我给你停了药,给你下了催化病情的药,你如今的样子也是有我的功劳的。”虞嬉一脸的娇嗔,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贱,人。”皇帝梗了一下,歪着嘴瞪着她。
“如今成王也造反了,想来,睿王那边也快了,你就好好的在天上看着你的两个儿子将你的天下弄的分崩离析吧!”虞嬉懒得多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慢慢的拔下发间的簪子。
皇帝双目圆瞪,随着虞嬉的发簪的落下,皇帝的这一生也落下了帷幕,他最后也没有想到自己竟是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
北部,苏妙妗这几日累得慌,因为季承翊把北部的军队打散,里面又有许多是那些死去北部士兵的妻子儿女,对汉人的示好并不买账,甚至许多士兵因为这个原因受伤了。
苏妙妗能理解这些人的痛苦,可是跟着她的人就不能理解了,故与北部人的矛盾就更加激化了。
苏妙妗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季承翊所在的营帐中,一进帐,苏妙妗就发现季承翊的脸色不大对劲,不禁问道:“怎么了?”
季承翊闻言转身,蹙眉,手中的信纸被他捏的皱巴巴的。
“成王登基了。”短短几句,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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