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开口的力气,身子一软,就这么直接当场瘫在了堂上。
江凡不再去看周廷玉,反倒是把目光重新落在了那名老妪的身上。
开口道:“程方氏,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那点天真的想法,能瞒得住府衙的官吏吧?之所以你和你的儿子能诬告成功,完全是由于周廷玉自身起了贪念,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把张员外圈入套子里,以便谋夺张员外的家产。”
“而实际上,你的诬告其实漏洞百出,只要稍微进行下详细的调查,就足以发现其中的疑点,继续深入查探的话,很快便能查明最真实的情况。”
说到这里,江凡摆了摆手。
又一名林家族人走上公堂,将一条沾染着血迹的床单扔到了公堂上。
“真正侮辱了你女儿的人,其实正是你的儿子。不对,你们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应该说是你的养女会更合适一些。总之,你的养女事后上吊自尽,你和你的儿子不甘心少了家里唯一的赚钱来源,便起了诬告的心思。”
说到这里,江凡再次用力的拍了下惊堂木。
尖利的声音把堂下跪着的程方氏和那名闲汉都吓的一个哆嗦。
与此同时,江凡抬高了自己的音量,压迫感十足的开口道:“还不赶紧把真实的情况详细道来,真要本官动刑吗?”
“噗通”
程方氏直接瘫在了地上,眼神游移了下后,面色灰败的开口讲述起来。
公堂外围观的百姓们看的啧啧称奇,都没想到这个案子居然还有如此转折。
一直听到程方氏把事情的原委清清楚楚的讲了个明白,和江凡所说的基本没有任何不同后,这些百姓们才终于陷入到了喧闹之中。
大部分都是对程方氏和她儿子的声讨,少部分则是对被冤枉的张员外以及张员外的儿子表示同情。
案情真相大白,证据确凿,逻辑顺畅,也就不存在冤假错案的可能。
江凡让负责记录的书吏把案件卷宗整理好,以便发给上一级衙门复核,同时也要对之前提报过一次的案情卷宗进行解释。
不过由于江凡是河阳城的城尉,官衔在判官之上,是判官的直接上官,所以对判官已经结案的案子进行复审,倒也并不违规。
因此尽管连续两次提交的案情卷宗,在调查结果上迥然不同,但由于牵扯到了判官周廷玉的贪腐案,倒也并不用担心案情卷宗被打回。
只是这件案子虽然结束,可由此带来的影响却过于深远,至少短时间内,会在河阳城引起相当大的震荡。
周廷玉是城守顾言之的人,这一点暂且不提,只说周廷玉的那个账本,上面记录了太多的东西,一旦深入的调查下去,势必会形成巨大的风暴。
所以对周廷玉的审理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具体应该掌控在怎样的程度上,也要形成默契。
江凡很清楚这一点,他也没想过才刚当上城尉不久,就把自己塑造成衙门里所有官员的公敌。
但既然拿到了这个账本,就总要借此换取足够多的好处,否则岂不是太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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