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尧俊美的脸微微一沉,片刻后,唇角浮起一抹轻嘲,淡淡地说:“娶她?她也配?”
说完,他拿起手边文件,开始看起来。
肖文不知他的真正心思,还在认真分析:“沈小姐在沈家是不太受宠,可是沈家家世摆在那里,虽比不上霍家,倒也算名门望族,勉强也能配得上霍总您。”
霍北尧垂眸,看着手背上已经退痂的伤口,修长手指覆上去,轻轻摩挲着那伤痕。
半晌。
他慢条斯理地说:“牙尖嘴利,苦大仇深,一言不合就动嘴咬人。我娶她回家,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肖文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神经一下子绷紧,越发谨慎地说:“世间最珍贵的就是‘已失去’和‘得不到’。太太是‘已失去’,但是沈小姐却不是‘得不到’。霍总不想娶她,想办法得到她也可以。或许得到后,就不那么稀罕了,您也不会再为她烦恼了。”
霍北尧浓眉微微一蹙,忽地抬手,把手里的文件朝他后背上扔去,“你这个半吊子情感骗子,就别胡乱支招了,损不损。”
嘴上这样说,脑子里却浮现出沈南婳曼妙的身姿。
除却性格上的瑕疵,她无疑是美的,美得与众不同,遗世独立。
一般好看的女人,或清冷,或美艳,或脆弱,或倔强,可是她清冷又美艳,脆弱又倔强,像株带刺的玫瑰,不,更像朵硕大洁白却有毒的曼陀罗花。
是的,她有毒。
可是再美,也代替不了南婳,谁也代替不了她,任何人,是的,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回到思南公馆。
霍北尧换下衣服,去了浴室。
冲完澡,他裹了块浴巾走出来。
常年锻炼,他身上肌肉紧实有力,腹肌壁垒分明,腹部两侧有漂亮的V型人鱼线,线条深度凹陷。
去卧室换好睡衣,他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威士忌,又拿出一瓶包装精美的红酒。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往水晶高脚杯里倒了三分之一的红酒。
他端起酒杯,轻轻碰一下那杯红酒。
红酒杯被他碰得轻轻一荡,红宝石般美丽的液体泛起丝丝涟漪,像极了南婳笑时脸上荡漾的笑纹,美极了。
他看得出了神,半晌,低低地对着那杯红酒说:“小婳,这是你最喜欢的红酒,也是最好的年份。你尝尝,喜欢吗?我陪你一起喝。”
说罢他把威士忌递到唇边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盯着倒给南婳的那杯酒出了会儿神,他笑了,也叹了,不叹,他会笑不出,“小婳,你为什么不喝?是不喜欢吗?这是我亲自去拍卖会上,特意为你拍的。喝一点吧,听话,啊。”
酒杯纹丝不动。
霍北尧眸子冷下去,忽然一抬手,抓起那杯红酒扔到地上,“不喜欢是吧?不喜欢就摔了吧。”
酒杯碰到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清冽的脆响,红酒撒了出来,像极了浓稠的血。
那滩血红刺激到了他,他站起来,大手一挥,把桌上所有的瓶瓶杯杯全都推到了地上。
价格昂贵的红酒,哗啦啦洒在浅色的大理石地板上,鲜红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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