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颗,也在心口位置,红豆粒大小。她说那颗痣是他,他是她心口的朱砂痣。
等霍北尧想确认一下那颗痣的大小时,南婳已经察觉到自己走光了,连忙用手捂住,气愤地瞪着他,心里却暗暗捏了一把汗。当时只用激光打掉了眼尾的痣,心口的痣没打,因为没料到会在他面前暴露这么隐秘的位置。
她的反常举动,让霍北尧更加觉得有问题。
他抓住她的手腕,固执地想再看一眼。
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可南婳死死不松,眼里燃起熊熊怒火:“你变态吧,没关没系的,你看我这里干嘛?”
霍北尧不答,忽然松开她的手腕,猛地一拉缰绳勒停马。
马停稳后,他对南婳说:“我妻子在心口也有一颗痣,和你的位置一模一样。是不是太巧合了,沈小姐?”
南婳连连冷笑,她“活”着的时候,因为床照他无比嫌弃她,从不在别人面前承认她是他的妻子,把她害“死”后,却张口闭口妻子妻子的。
马上就要和林胭胭举办婚礼的人,哪来的脸说她是他的妻子?
南婳一愣神的功夫,霍北尧忽然一把扯开她的手,目光直直地落到那颗鲜红的朱砂痣上。
红豆粒大,连位置也一模一样,就在心脏上方不偏不倚,霍北尧心跳得剧烈,“说,你到底是谁?”
“啪!”
南婳一巴掌狠狠甩到他的脸上,愤愤地骂道:“流氓!”
霍北尧绷起一张俊脸,眼里闪过一抹狠戾。
这是他活这么久以来挨的第一个耳光,不算痛,但是很受辱。
这女人绝对不是南婳,她没这么大的胆子,再生气也不敢动手打他。
霍北尧陡然怒道:“滚下去!”
南婳踩着马镫就往下跳,不小心踢到了马腹,马忽然焦躁地扬起前蹄嘶鸣。
脚一下子就踩偏了,她重重摔到地上,脚崴了,火辣辣的疼,疼得站不起来。
霍北尧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开始安抚马。
把马安抚好后,他踩着马镫,长腿一迈,跳下去。
走到她跟前,蹲下,抓起她的小腿就要脱她的靴子。
南婳不想让他碰,可是一动左脚踝就钻心得疼,疼得耳鸣眼花。
她又干又硬地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霍北尧声音更加坚硬:“再牙尖嘴利,把你扔在这里喂狼!”
喂狼不太可能,可南婳的手机存在更衣室的储物柜里了,没有手机谁都联系不上,等马场工作人员发现她,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好女不吃眼前亏。
南婳抿紧唇,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下去。
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敢怒不敢言的表情,霍北尧心里闪过一丝轻微的畅快,过了一会,又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