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她俩!”
南夕的思绪一下就被拉了回来,回头一看,适才在茶肆里说书人带着京兆尹赵竞和一众衙役追了上起来。
“快跑!”
“啊?”
南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小祎拉着开始狂奔,后面立马传来了衙役们的喊叫声,两人踉踉跄跄飞奔了一路,后面的衙役们紧追不舍,喧哗声也越来越大。
这时,迎面走来一队人马,带头的人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披坚执锐的将军,南夕一眼便认出了这个人,是蒙瀚!
南夕不禁大喜,挥舞着手大喊着他的名字,蒙瀚骑在马上,很快也认出了南夕和小祎,当即命令队伍停止前进,又立刻从马上下来,南夕一溜烟儿地躲到他身后。
蒙瀚一惊,“娘娘,您这是干什么?”
与此同时,京兆府的衙役们也追了上来,一见到南夕她们有蒙瀚护着,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就先交给你了,帮我拦住他们,回头我跟李瑾瑜说,让他好好赏赐你啊!”
南夕的话刚一说完,正准备和小祎逃走,一回过头才发现身后竟还有一辆马车,而且那马车还是那么的眼熟。
这不是李瑾瑜的马车吗?!
李瑾瑜从车窗里露出一个头来,笑嘻嘻地对南夕说道:“你要让蒙将军给你拦住谁啊?”
“你......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在这儿啊?”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在东宫里待着,跑外面来干什么?我看追你的那些人貌似还是京兆府的,你在外面犯什么事儿了?”
南夕一下子红了脸,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答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他坏话吧,“关......关你什么事?”
李瑾瑜嘁了一声,把头缩了回去,下了马车,这时赵竞和那说书人也来到了这里。
“走,跟我过去看看。”李瑾瑜抓起南夕的胳膊便要朝那边走去,南夕想要挣脱,可终究还是拗不过他。
赵竞见到李瑾瑜和南夕,干脆利落地便跪了下来行礼道:“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其余衙役也立马跟着跪了下来,那说书人一惊,也赶忙跟着跪了下去,嘴里喃喃念道:“太......太子妃娘娘?”
“说说吧,你带着这么多人,一路狂追我的爱妃和她的侍女,怎么回事啊?”
赵竞跪在地上,慌忙向李瑾瑜解释了这一切,跪在他身后的说书人早已吓出了一身的汗,李瑾瑜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书人吓得一声惊叫,连连喊着殿下饶命。
李瑾瑜笑道:“瞧你那样儿,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适才赵大人说太子妃娘娘在你的茶肆里说我坏话,我只是想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你告诉我。”
说书人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把茶肆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了他。
李瑾瑜听后,站起身捶了两下后背和腰,走到南夕跟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南夕尴尬地冲着他笑了两声,没想到李瑾瑜却突然板起了脸。
“我混蛋是吧?一会儿回去了,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混蛋!”
“......”
“上车!”
回东宫的路上,李瑾瑜也不说话,怀抱着双手,闭着眼睛静静地坐着,几天不见,他比先前消瘦了些,并且还多了些淡淡的黑眼圈,想来这几天在宫里协助皇帝处理事务累得不轻。
想到适才李瑾瑜说的话,又想起上次从定门山回来的时候,他给自己画的那副秋眠图......
“诶......”南夕拉了拉李瑾瑜的衣角,李瑾瑜依旧闭着眼,只轻轻嗯了一声,“嗯......这几天在宫里累坏了吧,要不回去了我给你做点你最爱吃的冰糖燕窝,如何?”
李瑾瑜蹙了蹙眉,睁开一只眼道:“你还会做燕窝?那能吃吗?你怕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想直接把我毒死吧!”
“嘁......怎么会!你可别小看我,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李瑾瑜又闭上了眼睛,回答道:“不赌,我还想多活两年。”
“你......哎呀!那你想怎样嘛?你不会是想要把上次那副画.......别呀,我好歹也是你的妻子,别这样嘛。”南夕拉着李瑾瑜的衣袖,趴在他跟前,几乎都要跪下去了。
“可以啊,那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嗯,你说。”
李瑾瑜抿了抿嘴唇,缓缓道:“你叫我一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