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轻晚拂了拂手,“把你的鹰也带走。”
日日叫一只鹰守着她,她又不会飞。
祁墨揉了揉她的头发,才离开了喻府。
……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着,祁墨很久没来打扰她,她过的舒服了很多。
半月一晃而过,这日,漫天大雪。
茯苓给她撑着伞走在长街上,“小姐……这么大雪就不要去医馆了,待会儿鞋袜都湿了。”
喻轻晚笑着道:“不去,不去……咱俩走走,这么大的雪我还没见过。”
茯苓揉了揉额头,还不如去医馆了。
两人漫步在长街上,偶尔有焦急奔走的行人,哪儿她如此清闲的人。
雪越下越大,慢慢的,青瓦上便堆的厚厚的,马蹄声传来,祁墨把她拎上马,茯苓刚想喊就被白泽拎上马。
喻轻晚被祁墨拢入怀里,他低笑着道:“就知道你不会老实待着。”
喻轻晚抬头看着他嘴角的笑,“你这是派人跟着我呢?”
祁墨没说话,踏雪踩雪奔着,定远将军府后门,祁墨抱着她飞身翻进了院子。
梅阁。
祁墨轻轻的把她放在了铺满毡毯的内室,脱了她湿掉的鞋袜,拍了拍她的腰,“去吧,赏雪去吧。”
喻轻晚看着窗边摆着的软榻,赤着脚走了过去。
白雪压的红梅垂了腰,一副俯首称臣的姿态。
他端着姜汤走到她的身旁,“喝一点儿,这样的雪天还如此贪玩儿,被雪埋了也没人知道。”
喻轻晚笑着接过他手里的姜汤,拉着他坐到自己的身旁,“坐会儿。”
难得她没有跟他辩驳,祁墨坐到她的身旁,搂着她的腰,“我这里不比外面美很多。”
喻轻晚拍掉他的手,“好好坐着。”
她往一旁挪了挪,慢悠悠的晃着脚,小口小口喝着姜汤,姜汤的热气扑在她的小脸儿上,祁墨看着就口干舌燥。
那明晃晃的玉足才是最大的勾引。
喻轻晚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把白瓷碗放到窗沿上,“将军,忍着,别毁了这美景。”
祁墨深吸了一口气,别开了眼神。
喻轻晚理了理衣裙,把玉足藏进了裙底。
……
下人撤走了白瓷碗,送上了她熏干的鞋袜,祁墨给她穿上鞋袜才彻底断了心里的那点儿念头。
屋外的雪来的快去的也快,喻轻晚在地上蹦了两下,朝着祁墨拂了拂身子,“将军……多谢……我先回府了。”
祁墨送她出去,喻轻晚路过书桌时,她撇了一眼桌上的字,笑着道:“字,长进不少。”
不过依然像鬼画符。
祁墨走在她的身旁,“五日后,西山有场冬猎,帖子已经送到喻府,记得来。”
喻轻晚拎着裙摆一蹦,跳过了一个水坑,“我不会骑马,也不会拉弓,去了做甚。”
“皇后的胞弟到了成婚的年纪,那场冬猎是给他办的,想让他在世家里挑一挑,还想把她家的胞妹塞到我的府上,你不去吗?”
喻轻晚拎着裙摆又跳了一个水坑,“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一个而已,我不去。”
祁墨拉住她的手,眸子盯着她的杏眸,眼里有点怒意,“必须去,你倒是大方,你们阆都的歪风邪气,我可做不来。”
喻轻晚放下手中的裙摆,抬头看着他,良久之后眼里带上了笑意,“将军,你可以娶,我不会介意的。”
祁墨拧住她的耳朵,“你是真大方,不行!”
喻轻晚拉下自己耳朵上的手,轻轻的揉了揉,继续往前走着,不想跟他争论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