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正当他准备依着常公公作为先皇贴身内侍所交代的,来质问花复,却便一旁的翼霏悄然拦住了。
翼霏虽暗暗示意自己大皇兄,但自己却也是被气得不轻。可她知道,如今,却是不能拿忠义侯和忠义侯府众人如何了。
随后便见着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恨意,强扯出一抹笑来,道:“之前是有些误会,本公主也伤了花汐羽,还望侯爷心里莫要介怀!侯爷和战王都是我朝大功臣,日后也仍希望二位能够全心全意辅佐新帝,护佑天翼才是!”
“这是自然,老臣定然不负皇上和公主所托,也定当感激圣恩浩荡!”闻言,花复忙躬身应道。
而风绝,虽心中诧异翼霏的变化和聪明,但面上依旧寒冷一片,对任何人的任何话,都是爱搭不理的模样。
随后,竟是见他走到殿中,慵懒地抬了眸子,看着翼氏兄妹二人,道:“既皇上和公主与侯爷说完了,那我们便出宫了,本王这手啊,着实痒得很!”
他说着,还自根儿摸搓着手,好似真的技痒难耐似的。
翼氏兄妹见此,实在是忍无可忍,可这人偏偏是风绝,他们却是不得不忍。
几人心里究竟如何想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花复和风绝不会没事儿非要撕破脸,而翼氏兄妹则是不敢直接撕破脸皮。
故而在几番努力遏制自己的情绪后,翼凡方才暗暗咬牙着道:“战王和侯爷请便!”
话落,风绝和花复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待二人离开后,翼凡却是忍不住转头问翼霏,道:“你刚刚为何要拦着我,即便有风绝在又如何?我们这般布置,他们还能插了翅膀飞了不成?”
翼凡一想到刚刚风绝那嚣张模样和花复那明显胡乱搪塞的话语,就气得七窍生烟,怎么都平复不下来。
而此刻的翼霏也是气得面目都有些狰狞了。
随即便见她满含仇恨地举起自己的手,给自己大皇兄看着她那断指,咬着牙,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若是只有花复,我们大可就这般秘密办了,至于侯府其他人,日后慢慢一个个悄悄处理了便是。可是风绝实力恐怖至极,即便有皇室影卫在,也奈何不了他。”
翼凡闻言,瞬间蔫儿了。这会儿,他觉得他这个皇帝当得特别地窝囊。实力实力不如人,智慧智慧,连着自己的妹妹都比不上。
只是对于风绝的实力,总是会有人忍不住猜疑,而翼凡,此刻便是。
“他,当真那么厉害?”
而翼霏闻言,转头看了看他,随即又回头看着大殿门口的方向兀自出神,道:“他的实力,高深莫测!我们不是去了后面吗?可老祖呢?是之前父皇骗我们么?”
听到翼霏说及此事,翼凡这才细细想来,只是这一想,却不禁感到恐惧!而到这会儿,他也才惊觉自己这妹妹,竟是这般聪明,其城府,也远胜过自己。哪怕有着断指之仇,哪怕曾被羞辱欺负过,先前那样的情况,却能够那般理智冷静应对!
这二人一番讨论,同样,离开的那二人也不禁谈论起来。
只见着一出宫门,花复便忙转身,对着风绝行了大礼,并十分感激地道:“多谢战王殿下亲自跑一趟救下花某,花某感激不尽,若有用得上花某的地方,还请殿下直言,花复定然尽心竭力!”
见此,风绝忙扶起花复,而后道:“侯爷不必如此,本王与汐羽之事,想来侯爷多少也知道些,您既是汐羽的父亲,那便是我风绝的父亲,救您,理所应当!”
风绝对他,虽亦是那般冷冷的,可语气却是十分客气。
原本花复还担心像战王殿下这样的人,对自己的女儿究竟是否真心?可看着他因着女儿,考虑如此细致,对自己,也能放下身段,真真是不易,这心下,也不由地放心了些!
随后,风绝邀请了花复一同乘着战王府的马车往忠义侯府而去。只是在路上,花复几次欲言又止。
风绝本是闭目养神,但对于花复的动静,却悉数知晓。
知他犹豫不决,却又十分想问。风绝便干脆睁眼,道:“侯爷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便是!”
见风绝开口了,花复也就大大方方地问道:“只是有些疑惑,王爷本已称病不出席大典,为何又亲自进宫来呢?除却与小女的关系,可还有其他考虑?”
听他问了,风绝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随即便说道:“你应该能猜测到,半夜汐羽他们为何会遭袭击。”
“是,心中确有猜测!”说及此,花复也没有任何隐瞒。
虽不知究竟是什么人那般厉害,可这前前后后联想起来,除了先皇,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