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剃光头?”有人有些凌乱道。
我大手一摆,怒声道:“绝顶就一定聪明吗?如果你们好好读书,怎么会不知道《史记》里面田忌赛马的故事?”
“看过……似乎出场顺序不对啊……”有人弱声问道。
“荒唐!那是你们钻研的不深。”我呵斥道。
突然,有人打断了我教导失足青少年的声音,“还不快滚?”
游戏厅老板愤怒地驱赶三人,接着悲愤地将一千块钱塞在我手中,颤声道:“这机子坏了,不能玩了。”说完,他急吼吼拔开电源。
我叹着气游荡在热闹的街头,对自己被游戏厅老板像送丧门神一样请出游戏厅深感遗憾。
走到一个书报亭时,我停下了脚步,身怀巨款的我被一本财经杂志封面的醒目标题吸引了。
航城市气死你财富排行榜。
我自信满满地打开这本杂志的扉页翻了翻。
当看到排名第二十的江氏地产后,我颓然放回了杂志。
书摊老板对我笑道:“小伙子,才十块钱,不贵。”
我黯然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一块钱硬币并没有改变我的人生,一千块差了一百亿好几个零,只可惜这里的零不是零的意思。
随便吧,我抬头看着凄迷的夜色,心中一阵迷茫。
回到张佳杰的公寓,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无心看电视。
拿出外公给我的书,我怀着一丝虚无缥缈的希冀,毕竟,哪怕是一块钱也曾给我过莫名其妙的幻想。
拿着书的双手激动得颤栗着!
多么清新脱俗的书名啊!
《论韭菜的自我修养》
我翻开书页看着引言,一股豪情自心中油然而生。
对韭当割,人生几何!
我合上惨不忍睹的宝典,平复自己的内心,赶紧洗洗睡了。
第二天,精气儿倍棒,吃嘛嘛香,新一天的阳光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元气满满的我斗志昂扬地寻找航城的各大游戏厅。
愚公尚能移山,我辈岂是穷光蛋?
只要我怀揣着梦想,一块钱硬币将是奇迹的起点。
我抬起脚底板,满意地欣赏着上面的狗屎。连筑基期的我都避无可避的狗屎将带来多大的狗屎运?
新的战场上,我已下注千元,只剩下我口袋里的幸运之币。
然后我就只剩下了幸运之币,说白了,它就是一块钱。
难道此地风水压制了幸运之币的能量场?
我换了个战场,果然,赌钱必须要天时地利人和,一块钱又变成了一千零一块。
这家游戏厅老板已在我身边战栗,好在这是一家规模较大的游戏厅,老板神色紧张地看着我投下了一千块的筹码,然后,他笑了。
我也笑了,我就不相信自己只有一千块的运气。
经过三天的辗转,我再也笑不出了,我的身价从未超出过一千零一块,这个故事本该属于《一千零一夜》,可惜这本书出版时我连一个小小的精子也算不上。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太阳路上,这条路位于航城市最繁华的街区。
这是一条每天踩满富人脚印的路,却有一个比《一千零一夜》更天方夜谭的穷鬼飘荡在这条路上。
经过本城最高档的国际学校,阳光不再被学校的摩天大楼阻挡,耀眼的光亮直刺我的眼睛,像是要刺穿我的幻想,让我直面现实。
现实中总有一些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哪怕是在太阳路上,路边有被两栋高楼遮挡的狭长小道,这里除了阴暗,只有黑暗。
阴暗的小道尽头,视力远超常人的我看见五六个流氓正淫笑着逼近一个瑟瑟发抖的女高中生。
我终于抑制不住近日来的苦闷与郁闷。
我怒吼着冲上前去!
“混蛋,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
话还没说完,我已冲进了人群,看着那高中女生傻眼了。
麻宫?
你不是逃起来挺溜的嘛!
这是怎么回事?
麻宫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一个流氓不耐烦道:“兄弟,虽然你插队插得挺快的,可不带这么玩的啊,凡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的吧,凭什么让你来?”
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挺牛掰的安保公司的兼职女被五个流氓围了?
怎么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我转过头傻傻地看向说话之人,谄笑道:“哎哟,搞错了,搞错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马上滚,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我边说着“借过”要往外走。
五个流氓见我这般诡异行事,顿时冷汗直流,像见了鬼一般。
不好!
我意识到大事不妙!
只可惜我已被香玉满背。
麻宫紧紧地抱着我,大叫道:“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