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受害者都是一些一岁左右的婴儿,凶手的作案手法过于诡异残忍,案件整整拖了将近十年,仍是悬而未决。
张佳杰还问我是不是他们局长的私生子,不然为什么一个人顶下那么多压力?
我妈姓陈我是能够肯定的,至于老爹姓啥实在没有印象了,记忆中几乎连老爹模糊的影子都没有。但关键我叫严谨,严谨的严啊,姓韩的警察局长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私生子一说是不是太有想象力了?
我没有理睬张佳杰,虽然我知道他的叽叽歪歪只是为了缓解我紧张的情绪,所以他索性也闭上了嘴。
车子驶进了航城东郊的破落别墅区,里面黢黑一片,毫无一点灯光。
“探头就跟踪到这里,这就是我刚刚说的江氏地产开发的小区,这里没有住户,所以也没装什么监控。因为案子还没破掉,所以这些房子就一直闲置在这里。”下车后,张佳维对我说道。
我默不作答,点了点头,开始寻找黑色的凯迪拉克。
张佳杰在我身边,打开手电筒,说道:“这个案子我也参与了调查,所以对这里挺熟悉的,我对这地方的观感就是‘阴森’两个字。”
“别说话,把手电筒熄了。”我轻声地身边的张佳杰说道,瞟了瞟眼前的一栋别墅。
张佳杰吃惊的张大嘴巴,连忙熄了手电,神情严肃的看着前方。
公安的蓝白警戒线仍然围在房子周围,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正静静停在一边。
这里是十年前凶案的现场!
我和张佳杰悄悄地走近房子,时隔多年,淡淡的血腥味仍然飘入我的鼻子,周围的空气也似乎说不出的阴冷诡异。
我将耳朵贴在进屋的房门上,房子里面阒寂无声,静的可怕。
我深吸了一口气,握住门把手。
门没有锁。
房门一下子打开了。
从房子里莫名吹来一股阴风,吹得我满身寒意,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哥……”张佳杰轻声哆嗦道。
我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示意他跟着我。
这栋别墅分三层带一间地下室。
我们摸索着在一楼查探了一圈,并无任何发现。
于是我们踩着年久失修吱吱呀呀的木质楼梯往二楼走去。
木地板发出的声音有着刺耳,似人捶死的尖叫。
突然,从窗户投进的冰冷的月光下,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是一张婴儿的脸。
那张脸就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上面只有一颗白色的眼球和一张稀烂的嘴。
我说的意思是,这张脸上的其他部位已经被撕咬掉,一颗眼球,两只耳朵,一只鼻子,脸上还布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齿印。
这样的一张脸本该鲜血淋漓,可它却毫无血色,甚至无法用惨白来形容。
那颗眼球缓缓地转向我和张佳杰的方向。
那颗头颅转动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
“嘶”一声。
那张稀烂的小嘴张开,露出一口尖利的闪着寒芒的尖牙。
紧接着,婴儿身形的怪物整个身子出现在我们身前。
它已在像我们爬来,像一只伏地的蜘蛛,因为人类的手脚根本不可能弯曲成这样的角度。
它爬行的速度很快,却是在这样老旧的木质楼梯上无声无息。
尽管我的腿脚已经有些发抖,但夏安安生死未卜,事态的发展也来不及我产生害怕恐惧的情绪。
我对张佳杰大吼道:“快开手电筒!”说话时我已向前冲去。
既然我们的行踪已经被发现,那就不再需要隐藏,再凶恶的鬼物也是惧怕光亮的。
只是接夏安安过来的人呢?鬼怎么会开车?而且那人是怎么避开这些小鬼的纠缠的?
我的万千疑问被一阵钻心的疼痛打断了,小鬼的尖牙已经咬在我的肩头。
一股凉意沿着我的肩膀流经我的全身,让我几乎晕厥。
我条件反射的摸出裤带里的桃木剑的剑尖,刺在小鬼身上。
随着一声刺耳的嘶吼,小鬼化成一团黑烟消散在空气里。
我用右手按着我已经有些麻木的左肩,愤怒地转过头对身后的张佳杰呵斥道:“你他妈在干什么?”
张佳杰身体微颤,苦声道:“手电筒坏了……”
他手中的手电筒正发着吱吱吱的短路声,电光跳动,归于暗寂。
但真正让一个出色的特警绝望的是,楼梯下正爬来的十几个小鬼。
而我身后的情况亦是如此。
难道我们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