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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远山淡眉之下,微颤的睫毛似灵动的精灵,精灵们守护着其下如梦一般的剪水双眸。
那双眸子此时已不再迷离,炯炯有神地盯着我,我看到自己在她眸子里的身影,那身影正促狭地笑。
她的脸色更红了,像那个被我吃掉的苹果。
饥饿感突然又回到我的身体,我看着那张苹果般的红色脸庞,张开嘴,问道:“你好些了么?”
“嗯。”她细若蚊蝇的嘤咛了一声,低眉顺目。
喂!姑娘!你醒醒!你莫不是以为我真要咬你一口吧?而且你为何前后反应的差别这么大?
我咽了口唾沫,眼巴巴看着她,只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没事就好,那天晚上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护住了你,想来都还有些后怕。不过那鬼物只是暂时退去而已,我们还得另想办法。”
“嗯,谢谢你……”说出这句声不可闻的话时,她的脸色更红了。
我满头黑线,心想姑娘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用得着摆这样一幅好像被我欺凌过的表情吗?
我们两个人陷入一阵沉默,空气里有些旖旎。
终是我这样的极品处男率先撑不住这样的场面,我尴尬的咳了两声,哑声开口道:“那晚……我……”
夏安安突然整个人细微颤抖了一下,默不作声。
我继续道:“情势所逼,情非得已,情难自禁。”
我用三个词总结了扑上前,扑上时,扑上后的情况。我知道我的老脸已经通红,尤其说到最后一个词时,脸上已是火辣辣的。
我不想夏安安误会我,认为我是个随便的人。
她的情绪似乎突然波动了下。
有时候观察一个人的情绪波动并非一定要看她的表情,胸口的剧烈起伏也是一种讯号。
尽管夏安安在这个早晨穿了件白色的休闲T恤,但是衣物纹理间的褶皱更加凸显了她傲人的身姿。
床单某处有微动,我赶紧略微侧身,这才感觉到背部仍是生疼,眉头微皱,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你没事吧?”夏安安重新抬起头,看着我关切问道。
“没事没事,小伤,过几天就好。”我回道,突然想起这房子里可不应该只有我和夏安安两个人,记得那天晚上她的父母被诡异的突变早早吓昏了过去,但是第二天早上我光着身子抱着他们的女儿,依正常的剧情来说我怎么还能安然无恙地躺床上?
这么想着,我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了起来,任何偷情的汉子通常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被单缓缓从我身上滑下来,之所以是滑下来,因为我的身体很光滑,光秃秃的身体理应是很光滑的,无论男人或女人。
我飞速抓起滑落的被角,瑟缩在床头,一手指着傻傻看着我的夏安安语无伦次道:“你……你……”
夏安安似是突然从梦中惊醒,赶紧捂着脸回过头,嗫嚅解释道:“那天晚上……我其实一直醒着,那小鬼并没能向往常一样占据我的意识,后来我就把你搬来了我的房间,嗯……那时后我爸妈还没有醒。”
“后来呢?”我急急问道。
夏安安愣了愣,片刻之后似乎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红着脸窘迫道:“后来我就自己先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一直待在这里。”
我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尬声道:“噢,这样啊,谢谢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
夏安安默不作声,转身自窗边的衣架取来一套衣物,羞声道:“这是我昨天给你买的衣服和裤子,你那条还能穿的内裤在床头的柜子里,我出去,你先换上吧。”
门被关上。
我打开床头柜,一股热血上涌,一条洗净的男人内裤正悠然地躺在一只凸起的胸罩上,周围亦全是女子的内穿之物,色彩斑斓。
罩杯果然很大。
自那晚我放纵了自我,我脑子里的想法总是飞得很远。不行,我得严谨低调点,好好做人。我暗自鼓舞自己,小心翼翼地捻起自己的内裤,生怕自己碰到不该碰的东西。
衣裤都很合身,夏安安确实是个很体贴细致的姑娘,而且,嗯,她很了解我的身形。
又在想什么啊?
我使劲挠了挠自己的头皮,让自己的想法收敛点。
白色的体恤,黑色的运动裤,不是什么名贵的牌子,但是穿着舒服,看上去也挺年轻,像是高中生一般。
我转身离开化妆镜,走出门房时,夏安安正现在门边等我,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白色体恤与我的是同款。
怎么好像是情侣装?
她是在商场打折时顺便一起买的?还是她在对我暗示着什么?
夏安安对我嫣然一笑。
“走吧!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我们一起走入了早晨的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