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每次想到这些话,他的心总有万把斤重。
这些凝聚了十几代人的心血,他拿不起。
付叔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少爷,你打算怎么处理刘经理?”
“他斗不过我。”许问沉吟,“等他把钱补上,好好整治一番,最后再看看他的表现。”
“也好。”付主厨与他相继沉默。
许问笑了笑取下眼镜问:“付叔有没有想过去新城那边的总部工作?”
付主厨摇摇头,转而一笑:“我要是能走,早几年就去了,家里的老人年纪大了,孩子也马上中考了,实在走不开呐。对了,你爸还好吧,都好几年没到这儿了。”
许问回答说:“除了忙也就只剩下忙了。”
“好在有你帮衬着。”付叔憨厚的笑道,“其实你不用什么都自己做,可以差下面的人做,要是以后你啥都自己亲力亲为,那还不得累死啊。”
“一样的。”许问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镜片,抬头说,“下面的人都会累,反正现在不忙。”
“那行吧,我先去清点一下食材了,那些过了日子的得处理了。”付主厨匆匆离开了,此刻独剩他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大会议室。
窗外寂静的只剩下惨淡的云,看这个样子,这场大雨迟不了。
从小到大,他都只会为别人考虑,也想不到自己也会与自私这个词相联系。
他自私的看淡了这一切的一切,只想把家国刻进骨血,把林笙篆在心尖。他身上没有一处刻上了财富与名利,可能是从小没有半分半秒是为了钱发愁,他和张豪是一条道上两个不同方向的人。
同时,在这俗世里,他却是看得最淡的人,他的傲气给家国,他的深情给林笙,仅此而已。
这时,林笙悄悄走到了他的身后也没发觉,她伸手蒙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顿到:“打,劫。”
许问扒开她的手扭头,桃花眼眼尾温柔缱绻,星眸色泽浅淡,带着一瞬的光亮,他笑道:“没钱,只能让你劫色。”
“许问……”林笙坐在他身旁,懒懒的趴在桌子上,软软的喊他。
“嗯?”许问伸手搭住她的肩,手指不停的搅着她的头发。
“……你心里是不是很烦?”
“怎么会。”许问顿住手指,笑了声,轻声说了句,“不烦。”
他说的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哦。”林笙把玩着他的金色边框眼镜,呢喃道,“要是烦可以说出来,我帮你想想办法。”
许问关上笔记本电脑思索片刻说:“走吧,咱们回家。”
他走到隔间拎起自己的书包,把电脑放了进去,看着站在面前的林笙深吸了一口气说:“烦是有点儿。”
林笙主动拉起他的手:“嗯,我听着。”
许问安静了须臾,觉得难以启齿,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我不知道我走的路对不对。”许问斟酌了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随即脸上浮现一抹温和的笑,叫人分不清是自嘲还是真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