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老六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没有生气的咀嚼着嘴里的酱牛肉。
“没什么,有点想家了。”
他两眼若有所思的看向天空,淡淡的说:“我刚结婚还没半年就被整到这旮来了,也不知道家里咋了......”
刑老六此言一出,差点让陈大豆从飞驰的兽皮地毯上掉下去。
“什么玩意?你结婚了?你居然都结婚了?怎么从没听你提过啊?”
刑老六愣愣的对视着陈大豆瞪大的双眼,不以为意的说:
“是呀,咋地?很奇怪吗?”
陈大豆的眼神从惊异变成了哀怨,抬头看向天空。
“啊,你介样的都结过婚了啊,没有天理了啊,就我还是个黄花大小子呢,白活这么多年都没近过女色。一提这个我就更来气了,你看那个白毛老头推衍的姻缘,你那个长的又勾勾又丢丢的媳妇儿,再看我那俩物种,算了,不提了不提了,一提就来气。”
说完直接别过了头,恨恨的掰了一块手里的馒头,扔到了嘴里。
刑老六看到陈大豆的这个模样,反而笑了,或许也是想起了自己被推衍出的那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儿,不过笑脸只持续了一下,就又被一丝沮丧代替。
“豆哥,你说咱们还能回去吗?”
陈大豆沉默了一会,手托着下巴,面色也露出了些许惆怅。
“谁知道呢,别说,我还挺惦记我那个唠叨的老妈的。替我操了二十多年的心,结果现在确实这样一个结果。这以后谁给我爹妈他二老养老送终呢。只盼着我那筋骨健硕的老父亲能老当益壮,给我整出个弟弟妹妹来。”
“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没有父母。只可怜我那个刚过门的媳妇儿,希望她能改嫁找个好人家吧。
她陪我过了不少苦日子,日子刚有所好转,我就被那白毛老登整这来了。
有时候做梦的时候都梦见她陪着我大冷天的转几个场子演出,演出完了刚回到租住的家里,我也就醒了。唉......我对她的亏欠实在太多了。”
刑老六说着说着鼻子就有些发酸。
“来都来了,虽然很不爱说这四个字。同样讨厌的还有‘大过年的’和‘都不容易’。”
陈大豆把手搭在了刑老六的肩上,说的话有一些语重心长。
“我设想过,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会怎么选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结果,或好或坏谁也不能选择和推测。就连那个白毛老头不是也一样吗?都成神仙了,估计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推衍出咱俩这号人物来,咱俩还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嘛。”
陈大豆说着从怀里掏出了根烟叼在嘴里,又给刑老六扔了一根:
“别琢磨了,该吃吃该喝喝,嘛事别往心里搁。按白毛老头的说法,修仙之后活的时间可长远着呢,谁没幻想着上天遁地,仗剑寰宇。但是咱俩以后也是该怂怂该跑跑,能享受这么久的年月,活一半交代了可就太不值了。”
“豆哥......”
刑老六口中哀怨的喊出了陈大豆的名字。
陈大豆无奈的回过头看他。
“怎么还没想明白呢,一个东北大老爷们,至于么?”
刑老六反倒是摇了摇头,眨巴着小眼睛看陈大豆。
“豆哥......你带火了么?”
“靠......这不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