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山,燕家。
日暮时分,车子驶进院子时,燕四爷在花园浇花儿。
燕家人寻过来,“四爷,七爷到了。”
“就他一个?”
“是,就七爷一个。”
“媳妇儿又跑了。”某人嗤笑声,口吻里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不多时,贺佩玖来到花园。
燕四爷爱种花儿除了喜欢外,也想花瓶里随时都有新鲜的花儿。
一院子的花儿,在傍晚的余晖中娇艳欲滴。
“一个人?”
“姜小姐刚一念书就忽视你,有没有点危机感?”他说的温吞缓慢,但毫不影响口吻中嘲笑之意。
贺佩玖踱步过来,拿过桌上的刀,轻轻一扫好几朵花儿坠地。
懒懒的掀起眼帘,一抬手刀扎在地上泥土中。
站在身后的燕家人默默后退几步。
大神交手,招招致命。
燕四爷偏头斜睨眼,“心情不好?”
他搓着指腹,眉色间温冷。
“切磋下?”
“行,走吧。”
燕家后院,有一间运动场地,燕四爷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在这儿消磨。
十多分钟后,燕怀澜跑来,手里抱着盘水果。
感情就是来看戏的。
“七爷心情不好,怎么跟我哥练起来了。”
场地内,他们俩都未穿防护服,两人交手不相上下场面一度很胶着。
“你今天进攻性很强,贺御。”燕四爷应付得游刃有余。
击剑这一块,他才是高手,但贺佩玖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那一日,贺子午一家人从老宅离开,第二日在傅云谏推波助澜之下各种舆论频出。
一度有传言,贺子午要跟王昭容离婚,撇清与王家的关系。
王灏正式是被起诉,虽然知道只是走个过场,顶多被拘留,甚至只是赔偿,也影响王氏股价一直下跌。
贺佩玖要针对一个人,那就是往死里搞。
弄到最残,翻不了身,也不让其死的痛快——
生不如死。
那是他最乐意看到的。
可刚刚再来的途中,小贺家他二叔来了电话,想让他对贺子午一家手下留情,没多久连贺老都来了电话。
也没多言,就四个字。
‘过犹不及’
贺佩玖也没想对小贺家真的下狠手,只是想在王家撕开一道口子,在洒点盐,辣椒等东西。
敲打警告,灭其锋芒。
“王家的事黄了?”
贺佩玖后退几步,暂时避其锋芒,微一偏头,冷懒的挑眉,晃动手里的剑。
不是他惯用,不太顺手。
刚才一击不中,错失良机,只怕再无机会。
接下来胜算不超过一半,可以投降,但……
还想搏一搏。
“王家对我没辙,转头去搞川知。”
“我爸虽然不满意,但念在二叔关系上,让我收起利刃獠牙。”
贺佩玖略一勾唇,唇角弧度浅薄,还冷得渗人。
“就是牙齿有点痒痒。”
贺川知、傅云谏都是他侄子。
厚此薄彼肯定有,但动谁他都不高兴。
这几年王家太过跳脱,他很不满意。
现在去针对贺川知,还让他手下留情,心里怎么能不痒痒。
“听说王昭容在跟云家接触,她不知道姜小姐的身份?”燕四爷讲的漫不经心,可眼里噙着抹玩味的冷寒。
贺七爷,关外云家哪个是吃素的。
前脚得罪贺七爷,后脚招惹云家想认回去的千金小姐,这两家但凡谁动真格都能翻覆整个王家。
“年年暂时不想跟云家过多接触。”
贺佩玖突然出击,打了个他措手不及,但他是高手及时止住颓势,反客为主反倒把贺佩玖步步紧逼。
连续几个退步,贺佩玖已经被逼到边角。
哐当一下,剑应声落地。
燕四爷眯着眸子,瞥了眼手背蹭到一道红痕。
“你几时学的这一招?”
“刚刚。”贺佩玖勾唇,帅气的一个挥剑动作,“承让,薄询。”
另一边,回北舞院的路上。
姜夙驾车,余光不时瞥向一旁,“跟谁发信息了,笑得这么高兴。”
“我们寝室的群,乔希在说直播好玩儿的事儿。”
姜年扭头,把他瞧了几眼,“佼人是不是病了,脸色不太好,军训给累到了吗。”
刚刚在餐厅,郁佼人那类似半身不遂的动作。
像狠狠摔了跤,伤及筋骨似的。
“咳,应该是军训累到。”始作俑者顺势推卸责任。
如此,姜年没继续再问下去。
偷偷切出贺佩玖的微信,继续在亲哥眼皮下暗度陈仓。
话说郁佼人同学。
昨晚姜夙打飞车到公寓,来了个突然袭击。
那时郁佼人刚沐浴完,敷着面膜再跟母亲视频,反正就是抱怨教官太过严厉,半月的军训折磨的她骨头都快断了。
终于军训完,休息个周末正式上课。
郁母心疼她,直说下周来京城看她,给她做好吃的补补身体。
叮咚——
聊得正开心,有人来了。
不疑有他的郁佼人跑去开门,哪儿想是姜夙来了。
“你怎么……”她拨了面膜,表情又惊又喜,自己在家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性感小吊带蕾丝睡裙,短得微妙得过于性感。
她军训完,姜夙的本意是来陪她过个周末,哪儿想过进门就看见媳妇儿这么性感勾人的。
门带上时,玄关的灯也暗下去。
还愣怔着,姜夙就搂着她带到怀里,托着后脑勺过于霸道的索吻。
他已经是尝过肉味的人,简单的一个接吻当然不能太满足,事情发展得有些快,快要一发不可收拾时猛然想起视频还没挂断。
大力把他推搡开,捂着他的嘴。
“嘘——”指了指后面,紧张得不行,“我妈的视频,别出声。”
姜夙点头,松开她。
等她处理好母亲的视频时,姜夙已经轻车熟路去浴室洗澡。
郁佼人愣怔在卧室门口,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
期待又紧张。
都是开过荤的人,自然不会避讳什么。
但就怕上次的事重来,惹来姜夙自己心情不悦。
也就二十多分钟吧,姜夙腰间裹了条浴巾出来,灯光之下,露出的上身肌理分明,透着张扬的性感。
没擦干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慢慢往下滚动。
郁佼人脸色通红,眼神不知往哪儿放。
“我的睡衣呢?”姜夙揉着湿濡的头发笑问,嘴角弯曲,痞帅痞帅的。
上次郁佼人说,要给他备一套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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