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从头到尾都没拿正眼瞧他,几个眼神都是分过来,几秒不到就移开。
这是为什么?
贺佩玖心里有点犯难,明明下午在书房聊得很愉快!
小姑娘求知欲重,讲到楚帛书时几乎不眨眼定定的的看着他,怎么睡一觉的功夫就改变这么大?
姜年这么躲避,全因刚刚小睡时那个梦。
她居然梦到贺佩玖,并且胡乱塞了些诡异的片段。
似乎还在书房里,那双淡暖的深潭眸还盯着她,那只修长好看的手轻轻蹭过她脸颊,蹭过之处引出一道绯色的细痕。
姜年吓坏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真的不敢在追究下去,这份悸动难掩的心绪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这会在餐桌上,除了躲着他,找不到别的办法。
但是……
冷眉淡眼的她,却时刻盯着餐桌上做妖的姜瑟瑟。
贺佩玖轻蹭指端,也发现这件有趣的事。
每当姜瑟瑟想找他搭话,或是夹菜谄媚,又或眼神腻味得叫人恶心时,姜年就会不能自控的蹙眉。
一次或许是偶然,可翻来覆去皆是如此——
不形于色的他,表情也没忍住松动几分,眼风昏沉浓稠,有被白酒烧过的炙热,莫说眼神心思也烧得隐隐躁动起来。
原来猜来猜去是这么滋味。
……
饭局接近尾声。
姜老同钟教授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贺佩玖还算撑得住,姜家父子也是差不多喝到头。
酒局散了,贺家人搀着贺佩玖去沙发休息,喝得晕乎乎的姜怀远在作陪,依稀在讨论姜年进京治病的事儿。
一门心思黏着贺佩玖的姜瑟瑟此番终于找到机会表现,跑去厨房指挥佣人准备蜂蜜水,亲自端出来一杯给了姜怀远,一杯亲自送到贺佩玖这边。
屋子里暖气很足,如阳春三月,在家基本穿得都很少。
不过姜瑟瑟够夸张,居然在衣柜里把夏天的裙子都翻出来,有点像小礼裙,黑色韩版,收了腰,也很短膝盖都没过,V字领口,姜瑟瑟虽只有十七,但身材真心不错。
细腰,大长腿,白晃晃的,生的漂亮,一颦一笑都带着味道。
挨过来递蜂蜜水时,稍一俯身,同色系的蕾丝内衣边缘隐约可见,一双可爱圆润的圆眼秋波袭来。
这就是赤果果的在勾引贺佩玖。
勾引得十分有水准,秋波频睇,又欲拒还迎,亭亭玉立偏装作楚楚可怜,这要是没有定力的男人说不准就上钩了。
说话时声音也掐着,娇滴滴的直勾人心弦。
“七爷,您喝杯蜂蜜水,解解酒。”
姜瑟瑟背对着姜怀远,现在喝得迷糊瞧不见这些猫腻,只当是她忽然懂事了,还挺欣慰的点着头,“七爷,温度正好合适,您喝的不少就将就着喝些。”
“七爷,我尝过不烫,您少喝两口。”姜瑟瑟不死心,保持这动作,说句不夸张要不是在姜家,只怕这姑娘早就急不可耐的主动献身。
贺佩玖没说话,敛着眸子,像喝多了在养神,光晕之下剪切下的每一寸轮廓都有着极致的吸引力。
这样的引人入胜,趋之若鹜。
可偏端着的姿态又像皑皑白雪中肆意绽放的寒梅。
清骜禁欲的让人不敢亵渎。
而他身上萦绕着一股冷香,挨得这么近,气息无孔不入的往姜瑟瑟鼻息涌去,明明冷兹兹的却宛如火星。
“七爷。”姜瑟瑟掐着嗓音在叫一声,着迷的往前探两步。
她已经走进贺佩玖的安全范围,并且越发放肆大胆。
‘嘭——”的一声。
姜年自姜老房里摔门出来,目不斜视走向小偏厅,那边光影偏暗看得十分模糊,却还是能看见她慢腾腾的倒了杯凉水。
仰头喝水时,露出细白滑腻的天鹅颈,咕咚咕咚喝了两杯脸颊一偏。
睇了个冷色的眼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