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但易灼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郑重味道。
易灼一愣:“回家?你家在这里?”
她跟温泠认识这么久,对方从未提及过家人的事情。她只当温泠是跟家里人关系不好,也从不多问。
温泠说:“嗯,离这个酒店不远。”
易灼呼吸顿了顿,试探着问道:“我送你过去?”
如同预料之中的,温泠拒绝了她。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易灼看着她固执的样子,只觉得莫名心疼。她把怀里的人圈紧,低声回答:“行,那你有事就叫我。”
虽然温泠说不用她跟着过去,但第二天,易灼还是坚持问了地址,把车开到附近的停车场里等人。
天气预报很准,她刚停车没多一会儿,窗外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似乎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在车窗上形成一道道细流。窗外的景象逐渐模糊。易灼收回目光,打开音乐,靠在座椅上听歌。
就在她以为温泠不会再找她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易灼秒接:“喂,队长?”
电话那头很安静,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易灼顿时一阵担忧,“怎么了,没事吧?”
片刻之后,她终于得到了回复。
“易灼,我想你了,过来接我。”
***
易灼再见到温泠的时候,她正撑着一把黑伞站在路口。
大雨倾盆而下,大颗大颗的水珠沿着伞面滚落,连成细密的雨线。
温泠的外套和头发都沾了不少雨水,面色苍白,看起来脆弱又狼狈。
车门开了又关,温泠坐到了副驾驶上。
她将湿淋淋的雨伞随手扔到脚下,一仰头就靠在了座椅上,疲惫地出了一口气。
易灼抿了抿唇,凑过去帮她系好安全带,又拿出纸巾帮她擦拭头发上的水痕。她问:“不是让你在家门口等我吗?这么大雨,跑这么远做什么?”
温泠呼吸顿了顿,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她说:“想快点见到你。”
易灼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不是她不信,温泠这人前科太多。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要么不过脑子随便乱说,要么挑字数少的答案说。
就像现在,温泠是不会跟她解释自己在家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的,所以就随便说句软话来打发她。
“又敷衍我。”易灼伸手摸摸温泠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她发动了车子,“先回酒店,洗个热水澡,然后吃点东西。”
浴室里很温暖,温泠一件件将衣服脱掉,正要打开花洒,却又把手收了回来。
她走到浴室的门口,开口道:“一起洗么?”
隔着一道门,易灼没听清她说什么,但还是很快走了过来,“怎么了,队长?”
温泠索性把门推开一条缝,“我说,一起洗么?”
细腻如雪的肌肤从门缝中露出,易灼难以控制地轻轻抽了一口气。
她说:“队长,你今天还是休息休……”
话没说完,她已经被拉了进去。
本着照顾病人的原则,易灼努力控制住自己,没有做什么,只是尽量平静地帮她洗了个澡。
奈何病人并不老实,硬是要礼尚往来,借着涂沐浴露的机会,撩得她几乎腿软。易灼用最后的理智,拿开那只不听话的手,低声道:“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温泠动作顿了顿,突然拿起易灼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医生,我已经好了。”
她注视着那双狭长的眼睛,轻佻地牵起嘴角,“不信的话,不如您帮我检查一下身体?”
话音刚落,易灼便吻了上来。
温泠勾着她的脖颈,热烈的回应她。唇齿亲密的纠缠,气息交融,瓷白的肌肤渐渐漫上淡淡的粉色。
在某个间隙,脚下陡然一空,易灼把她打横抱起,三步两步走出浴室,小心地放到了床上。
温泠眼眸暗了暗,按住她的肩膀,把对方压倒在下面。
她扶着易灼清瘦的腰线慢慢向下,一点点吻过每一寸肌肤。
易灼身体一弓,手指收紧,默许了她的侵略。
不听话的病人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选择遵从医嘱,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
易灼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把人捞了过来。
温泠凑过去,撩开黏在她脸颊上湿润的发丝,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其实我说的是真的。”
易灼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没有听清楚她的话,“嗯,什么?”
“没什么。”温泠笑笑,蹭了蹭她的大腿,带来一阵黏腻触感。
然后她在对方的耳边轻轻吐出一口气,薄唇微张,“医生,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