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白此时脸色极为阴沉,浓的仿佛都要滴下水来:“既如此,不知黑爷为何要害我家孩子。”
黑瞎子的笑容忽然大了几分,笑的有些阴恻恻的:“有人给瞎子脖子上套了个项圈,就想把瞎子我当狗一样使唤。”
“黑爷的意思是,有人胁迫你?”从未开过口的解海兴忽然张了嘴。
“当然。”
听见此话的解海兴却忽然笑了起来:“黑爷,你这谎话编的不到位啊,你这身手道上的人都知道,什么人能胁迫你啊。”
解雨臣眉头皱了下,如果这瞎子所言非虚,那除非蓄谋已久,否则两三个人绝不可能做到:“黑爷知道这人是谁么?”
“人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有别的线索。”黑瞎子似乎有些兴奋的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个东西,那正是之前套在他脖子上的炸弹。
看见这东西的一瞬间解雨臣眼睛不自觉的微微动了动:“这可是鲜货,能弄到这东西的人可不多。”
然后转头看向刚才开口的解海兴:“如果我记得不错,二堂叔似乎对军火颇有研究。”
解海兴不慌不忙道:“是啊,这东西弄到可不容易,黑爷这是从哪搞的?”
“你家啊。”黑瞎子似乎再也忍不住,直接嘿嘿的笑出了声。
解海兴丝毫没被影响,反而也笑了:“这东西我想搞到手也不难,怎么,黑爷是怀疑我胁迫你?这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吗。”
“这东西确实说明不了什么,但你手下的人可还在呢。”吴二白直接朝外喊了一声,二京立马押着个人进来。
那人看起来像是解其克手下的伙计,但此时能进来的人显然关系要扯到解海兴身上。
“二爷,三弟的事我就不说了,你这随便帮个人过来就说是我的人,未免太欺负人了些。”解海兴的脸色也不好看。
“是不是二堂叔的人一查便知。”解雨臣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周遭散发的些许凌冽气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随意查,只是若最后查不到我身上,二爷,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被人随意污蔑也是不会轻易接受的。”解海兴脸色稍许缓和,看了眼吴二白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哥哥,我知道你丧女心焦,那丫头的尸骨敛了吗,那天出殡也告诉我一声,吴解两家本就是有着亲戚的,我这个当叔叔的也去上柱香。”
说到这,解海兴眼眶中竟还有些许湿润。
“原来解家叔叔这么惦记我啊!”
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由远及近,众人下意识往门外看去,一位大约十四五岁的孩子站在门外,穿着一身漆黑如墨的运动服,带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遮着半张脸看不真切面容,倒是那从帽子下面露出的银色发丝与那漆黑的帽子截然相反,十分惹眼。
解雨臣一开始还有些不可置信,直到吴优站在门外摘了帽子对着解海兴微微歪头笑了笑,这才敢确定自己刚才没听错。
是吴优!她还活着!
他的手下意识握紧了一下,很快便松开了。
林佑和解思洋没见过这人,看着年岁不大,有些好奇的打量起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