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窗外的幽灵

    电视中心残留着一颗石子。玻璃屏四分五裂，裂纹遍布屏幕每一处。

    以石子穿透玻璃窗，粉碎电视!

    手法与刚才砸碎高脚杯如出一辙。

    白芷兰摸摸嵌在电视上的石子，石子油乎乎的，白芷兰呵呵的笑。

    刚才窗外好像有人的。

    看着屋里的电视。

    电视里播报众多墓地失窃的新闻时，那人一手啃着炸鸡，一手端着啤酒，另一只手弹出一颗石子。击中电视。

    闻声而来的是百草香。潘弦躺在客厅沙发上睡的四仰八叉，鼾声一阵一阵的，震的橱柜里倒挂的杯子微微颤动。

    百草香进了白芷兰房里，看着碎掉的电视，沉默了一会儿，悻悻的摇摇头：“别报警!”

    白芷兰点点头。

    没有多问，白芷兰冲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冲完澡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是貂蝉的样子!

    八十斤的水蛇腰。

    唉唉唉，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白芷兰拼命擦擦头发!

    一颗石头砸碎电视!而且是十四层楼!FBI的阻击手吧，要不怎么这么准!

    白芷兰用毛巾把头发包好，取下隐形眼镜，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夜风凉嗖嗖的，不是夏天的八月，倒像八月的冬季。

    迷迷糊糊的，白芷兰觉得自己飘呀飘，飘呀飘，飘到一片十里桃林。

    一眼望去，桃青叶粉。

    桃林粉粉白白，连绵不绝，极目远眺，纷纷扰扰尽是粉叶，飘散欲坠。

    桃林一眼无尽，幽深处桃色殆尽，有一碧绿瀑布直流飞下，泉白水陌处，有一草棚小屋，乃一家酒屋。

    一青衣女子包着白色头巾，戴着荆钗，一袭布艺衣，坐于门边，单膝微蜷。

    门前木凳，空空无人。

    酒馆内一酒保以勺斟酒，颇得其乐。

    未几，一白面浓眉之人，骑一赤血野马，止步门前，唤起酒保，叫了两斤牛肉，三斤羊肉，一斤兔腿，置于身前。

    赤血野马不等白面浓眉之人号令，长啸嘶鸣，伸出舌头将生肉一扫而空。

    白面浓眉之人从腰间取下一酒壶，独酌自饮，仰头大笑。女酒保亦哈哈而笑。

    原是那赤兔野马食饮微尽，已有粪水。

    路过一星目如剑之男子，停在赤血野马旁，侧目相望。一个翻身上马，骑将呼喝，甚为欣悦。

    白面浓眉之人见有人识得此马，兴致甚佳，将酒壶扔至马上，星目如剑之男子抬手相接，一饮而尽!

    路旁忽起尘烟，一队布衣经过，见酒家女美色，竟欲强抢回家。

    青衣女子长嘶盈泪，酒保居内不出。

    白面浓眉之人怒目而视，星目如剑之人酒洒布衣，剑气手断，布衣狂嚎。

    星目如剑之人道：“你等何欺一弱女若今日事成，且叫天下女子何以为家何敢出外何敢嫁娶!”

    白面浓眉之人见星目如剑之人一身武艺，言辞非凡，相貌俊朗，始方起身，立于马旁。

    抬手问道：“兄台姓何明谁何方人士在下关云长，愿得与兄台一醉。”

    星目如剑之人淡然一笑，道：“无名之人，何足挂齿与君相识，甚幸之，因号玄德散人，唤我玄德即是!”

    夜风依然凉凉的。

    白芷兰猛然惊醒，惊觉自己在床上。

    窗外似乎有什么人在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