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发着绿光的植物种子在风里飘荡,莫卿卿很想去拣些植物种子来吃。
她瞅准前面一株飘到空中眼看就要落在地上的植物种子奔过去, 便见那植物种子飘落在一具腐烂的野兽尸体上。她心想:“我有水, 洗干净也可以吃。”踩着野兽尸体旁的水泥块爬上去, 手落在那植物种子上方就怎么都落不下去了。
那植物种子落在野兽尸体上便破了壳, 飞快地长出根须扎进野兽尸体中, 它周围的野兽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烂融化。
就在莫卿卿看得愣神的这短短二三十秒钟时间里, 它便长得足有巴掌高, 原本闪烁着的绿光全部消失,只有那在腐烂的野兽尸体中飞快生长的根须显示出它的异常。
莫卿卿的脑海中冒出她揪在这刚发芽的小幼苗上、拔出被根系盘剧的一大块腐肉,便觉一阵恶心。
她又朝别的发着绿光的植物种子看去,发现它们要么是往死去的动物尸体上落,要么是往水坑里落,几乎都是落地即生根, 绿光消失。
这些因暴雨形成的小水坑里不知道流进多少野兽和人腐烂后的尸水, 有很多坑里已经滋生出了蚊虫等, 很有可能还有病毒。
至于飘在空中的那些植物种子, 很多, 但都隔着有段距离,等她赶到时, 几乎都已落地, 而且在赶过去的途中, 还遇到伏击她的小怪物,幸好她反应快,危险关头用自己的胳膊挡在了面前, 在那小怪物在穿透了她的护臂、在她的胳膊上钻出一个大窟窿、从她的胳膊里钻出来时,将它按住了。
等她把小怪物的脑袋咬下来,心脏里的小绿豆挖出来时,她的左前臂的一段臂骨都被烧成了灰。如果不是她的恢复能力好,及时有肉芽和白膜长出来,她甚至担心自己的一截胳膊会断掉落到地上。
饶是如此,她的伤口处又麻又痛又痒,手根本抬不起来,软得像没有骨头。
她不懂接骨包扎,又不敢乱动伤口,如今只剩下一条胳膊可以战斗的她更不敢再四处乱走,只能委委屈屈地在废墟中找个夹缝缩起来。
她担心有小怪物悄悄过来偷袭她,连眼睛都不敢眯一下,用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然后握紧兽角小心翼翼地听着周围的声音和不断地扫视四周。
她待的这废墟遭到过轰炸,房子被炸成了框架,许多东西都烧毁了,之前长的植物也被炸没了,但这短短一两天里,植物已经长到近一米高,很多不知名的小虫子在草丛里钻来钻去。大概是因为她身上也有蓝光,这些小虫子怕它,不敢靠近。
不过,小虫子不敢靠近,却并不影响植物的生长。她蹲在草丛中都能看到这些植物在慢慢地舒展着叶子,轻轻地颤抖着一点一点地长高、长壮。
风停后,扬到空中的沙子灰尘也逐渐飘落回地上,露出晴朗的夜空,天上的繁星,一大一小两轮月亮挂在空中。
皎皎月光下,植物沐浴着月光生长得更快了。
月光照在她身上暖融融的,暖流顺着她的肌肤、毛孔渗进体内顺着经脉血管流向心脏,又从心脏里流向全身。
一团暖融融的暖流聚在她的左前臂的伤口处,疼痛感减少了很多,麻痒更甚。她解下护臂,便见伤口处覆着层薄膜,幽蓝色的光芒从薄膜下透出来,把薄膜都映照成了幽蓝色。
她咬牙忍住疼,去揭开薄膜的一角,便见酷似触须的肉芽轻颤着不断扩张,像是在飞快生长。
老实说,没了皮,只剩下鲜红色肉的伤口,看起来非常刺眼,再加上这伤口还是自己的,莫卿卿只看了一眼便有点受不了,赶紧移开眼。
夜很嘈杂。
到处都是植物生长的声音,小虫子吃根物根系、叶子,相互打斗的声音,远处小怪物搏斗时打到空中发出来的怪叫声,宛若一首夜的交响曲,热闹极了。
不时的,会有小怪物打到空中,在空中飞旋,时聚时缠,时上是下,它们身上泛出来的幽蓝色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信号灯,经常会引来别的小怪物。有时候战斗会结束得很快,有时候则因为打斗的持续把周围的小怪物都引来了,展开了混战。
在距离她不到三百米远处的那场混战由最初的两只小怪物发展成了十几只小怪物在缠斗。
莫卿卿蹲在草丛中蹲得脚都麻了,她看得心痒难捺,很想上去拣点便宜。可胳膊上的伤,让她又很担心,万一自己没拣成便宜,倒让小怪物拣了她的便宜就不好了。
她心头火撩地等着,不时朝自己的伤口上看去,心说:“怎么还不好呀?长一条胳膊都只要一周,长李子那么大点伤口难道还要几个小时吗?”
虽然表面的皮肤都已经长好了,可她看到皮肤下还有光芒渗出来,像是在长骨头,没敢动。
等待的时间最是漫长!
她心急如焚,眼看十几条小怪物打得只剩下七八条,急得她都想从草丛中站起来,来回踱步了。
不过因为那战斗打得太激烈,周围的虫子都蛰伏了。她怕那些虫子以为她是要偷袭,先调头过来对付她,只能老实地缩在草丛中蹲着。
她蹲到对面只剩下三四只小怪物,以为自己已经没戏的时候,突然瞥见胳膊上的蓝光消失了。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胳膊,先小心翼翼地晃了晃左手,发现能动了,不疼了,非常灵活,一点都没有受损的样子。她又用力地挥了挥胳膊,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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