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卿卿。现在有四张兽皮,每张兽皮长都在两米左右,展开后,宽度也将近两米。人的肩宽是在四十厘米左右,披风不需要把身前全部遮严实,基本上一米的宽度便足够了。她和莫卿卿的豺皮披风,在制作出于保暖考虑,是以整张豺皮制成的,不仅长度到脚后跟,颈后还留有一截。这披风在休息时拿来睡觉或垫地效果都挺好,然而白天赶路时则很笨重。披风太长,她们又经常在草丛里钻,使得披风经常刮在草上,抬腿时还会踢到披风下摆,于是赶路时,哪怕热得都快中暑了,也只能用披风紧紧地裹住自己,这不仅是为了抵挡锯齿草割伤胳膊,还为了避免披风刮在草上。
如果是在追寻猎物或在草丛中奔行逃命时,过长过宽的披风其实是相当碍事的。并且,在人多,披风不足的情况下,风倾然觉得有必要按照眼下的需求改良披风。
于是,风倾然将约有四平米大小的兽皮各裁成两件宽一米、长一米二的披风,余下的兽皮用来给方莲蓉他们制成兽皮衣和护具。这样披风加上护具,不管是保暖还是防护都足够了。
她把三张兽衣裁出六件披风,又打了孔穿上兽皮袋后,便又将她、莫卿卿、柳子澈三人的披风加以改良。其间,肉干烤上后,又换上新的肉干烤上。
待她把披风制好,莫卿卿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环顾一圈四周,含糊地说了句:“我去上厕所。”钻进了旁边的草丛中。
晕过去的众人陆陆续续地醒了过来。
他们睡得满身大汗,每人都又渴又热,起来的第一件事是找厕所,第二件事便是喝水。
风倾然问过他们的情况,基本上都属于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强壮了些,身体素质强了些。
风振轩说:“我以前总感觉气虚心慌,如今觉得体内有劲了。”
渴望长出翅膀的柏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再三问柳子澈:“是不是我吃的量不够?是不是因为幼鸟心脏的活性不够?”
柳子澈说:“大概吧。也或许是体质原因,我能吃三颗,你才只能吃一颗。”
柏零遗憾地叹了口气,说:“我怎么就没长翅膀的命呢。”
柳子澈很想把背上的撮箕送给柏零,让他也试试背后背个撮箕咯在腰上还勒住胸的难受劲。
风倾然又让大家试了试披风。
柳子澈提起自己的变小的披风,她抖了抖,对风倾然道了谢,说:“轻巧多了。”
他们醒过来后,便自己动手制自己的鳞甲衣和兽皮衣,防具等。
风倾然也给自己做了身衣服,她看莫卿卿的豺皮衣上的毛被刮掉了很多,许多地方秃了,又给莫卿卿重新制了身皮装和护具。
莫卿卿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新皮衣穿,顿时高兴坏了,笑得嘴都咧开了。
风倾然见众人都起来,且主动忙活起来,说:“行,那你们忙,我去歇会儿。”她说完,找了个不太碍事的角落躺下闭上眼睛休息。
方莲蓉她们终于可以把之前那身由碎料拼凑在身上的防具、衣服换下来,一个个高兴得像过年似的。
水蓝怕吵到风倾然,压低声音对方莲蓉和夏巧儿说:“还是你们有眼光,跟着风老大,不仅有熟肉吃、有蓝色液体喝,还有新衣服穿,还有披风。”她喜难自禁地摸着身上那光滑的表层已经全部晒干的皮质披风,说:“在灾难发生前,我都穿不起真皮的衣服。”
方莲蓉低声说:“那是你没跟风老大和莫小姐出去打猎。以前她们就能猎到好多野兽,只是抬不回避难所,所以我们才在避难所里饿肚子。以后我们住在野外,走到哪吃到哪,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柳子澈愣愣地看着她们仨,心说:“好日子?”她突然发现这三人的心态比莫卿卿还乐观。她感觉到翅膀咯得难受,本来想忍一忍,可越来越难受,她只好把披风和撮箕都解下来,很无奈地对蹲在灶台前炖肉的莫卿卿喊了声:“莫莫,你来帮我看看翅膀。”
莫卿卿“哦”了声,走过去看着柳子澈的翅膀,问:“又骨折了?”
柳子澈被噎了下,顿时觉得自己喊错人了。她叫谁不好,叫莫卿卿来给她看!可自己的锅,自己含泪也得背了。她说:“不是,我的翅膀被撮箕咯着了。”
莫卿卿比量了下柳子澈翅膀的尺寸,又扯下一片长着好几种颜色的小羽毛,说:“长个头了,还长羽毛了。”
柳子澈被生生地拔下根羽毛,痛得“咝”地一声,翅膀连续抖了好几抖。她对莫卿卿说:“好了,你可以回去继续炖肉了。”只能挪到方莲蓉身边找方莲蓉帮忙再帮她做一个罩翅膀的。她问:“能不能编一个造型好看点的、能分别把两个翅膀罩起来的藤筐?”
方莲蓉很为难地说:“柳医生,我只会编撮箕、菜篮、米筛、箢篼。”
柳子澈茫然地问:“米筛和箢篼,你能给我详细描述一下它们长什么样吗?”
方莲蓉说:“米筛就是高一寸、直径大概有两三尺的圆筛子。箢篼和撮箕差不多,不过撮箕背面是梯形的,箢篼是三角形的,箢篼比撮箕更浅更扁带点弧形,没撮箕那么方正。”
柳子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那还是撮箕吧。”
莫卿卿好心提醒道:“方莲蓉,你给柳子澈把撮箕编大点,她这翅膀跟小孩子似的,一天一个样,你要是编得刚刚好,指不定半夜还得让你给她再编一个。”
柳子澈指指莫卿卿,很想说:“你不要说话。”,可莫卿卿说得有道理,她只能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
感觉到有凉风吹拂到脸上,风倾然睁开了眼。她问柳子澈:“几点了?”
柳子澈看了眼腕表,说:“快六点了。”
风倾然抬头看向已经暗下来的天空,沉沉地叹了口气,说:“要起风了。”
柳子澈说:“是呀。每天的这个时间都开始起风。”她见风倾然似乎有点情绪,问:“有什么不妥吗?”
风倾然说:“气候依然异常,说明这场灾难的源头依然存在。即使昨天炸死很多野兽也没有用,因为还会有新的野兽跑出来,还会有新的植物种子从源头被风吹出来,用不了多久,这片废墟便又会被植物覆盖,依然会是到处都是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