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一过,宋平的大一上学期就宣告结束了。回家的车票很紧张,又赶上了春运,大部分同学都只买到了站票,从西安到宋平的的东北老家,要二十六个小时,为了不让儿子糟这份罪,宋平的爸妈一狠心给他买了机票,这也是宋平第一次坐飞机,飞机飞到沈阳,还要倒三个小时车才能到家,宋爸爸赶着一早的火车,早早的来到机场接儿子,宋妈妈和奶奶则在家里准备着可口的饭菜迎接宋平的回来。宋平到家以后,奶奶和妈妈见了宋平都乐开了花,叔叔婶婶也在,一家人围着宋平,打听着这半年的近况,奶奶觉得宋平瘦了,拉着宋平手问是不是那边吃的不习惯啊,到了饭点,妈妈和婶子正往桌子上端着饭菜,嘴上说着想妈妈的饭菜了吧,爸爸和叔叔已经坐在了凳子上,啤酒已经打开了几瓶,有大喝一场的气势,叔叔把一瓶啤酒递到了宋平的面前,问道:“宋平,这半年有什么收获?给叔叔说说?”“有什么收获?”宋平心里想了想,最大的收获就是从一帆了吧,但是这不能说,父母大概不能理解这种不是爱情却亲密的关系吧。吃过饭,天已经黑透了,宋平拿起手机给从一帆发了一条信息:到家了,就沉沉的睡去了。
和去年一样,从一帆留在租的房子里,这就是从一帆的家,每年这个时候,老家属院里都异常的冷清,之前租住在这里考研的学生都已经退了租,路上行人寥寥,从一帆无心顾及这些,接近年关,正是赚钱的好时节。上大学以来,从一帆各种兼职都做过,最初的发传单,礼仪模特,服务员,家教,到后来自己会找时间做一点小生意,比如在天桥上练摊卖小饰品,宋平在校时候晚上也经常会去帮着她拿东西。每年开学的时候从一帆会卖公用电话卡,2005年的时候,虽然手机已经基本普及了,但是公用电话亭还没有退出历史舞台,谈着异地恋的学生们对这种远低于移动通信费用的电话卡有着很大需求。年关的时候,就卖一些对联,福字,眼下,就是卖福字,对联的时节,从一帆辞掉了白天的家教,白天自己扛着两个箱子到大差市附近的巷子里,在一个小卖部前空地上支起了摊子,这个地方是之前就选好的,不在闹市,城管不会抓,过往的人流都是居住在巷子里的老乡,对对联也有需求,从一帆嘴很甜,很会卖东西,一个小姑娘带着个耳包,脸冻得通红,也天然让人产生一种怜惜之情,所以生意还说的过去。现在从一帆已经不会为了填饱肚子而发愁了,拿到了奖学金,就基本可以覆盖当年的学费和租房费用,自己每个月打工的钱除去日常的花销竟然还可以剩一些,从一帆的心里有着别的打算:2005年的股市并不景气,经历的长达三年的下跌后,无论场内还是场外大都没了信心,学金融的从一帆当然也知道股市的风险,但是她想的是既然早晚都要涉这趟险,那就早一点吧,现在从一帆这么努力,就是在为第一笔入市资金做准备。
除夕夜,从一帆在阳台上喝着可乐,看着西安市区片片升起的烟花,觉得有点落寞,这样的落寞不陌生,是从一帆在成长过程中经常遇见的,但是今年的感觉似乎和往年又不大一样,她给宋平打了个电话,电话等了好久才接通。
“新年快乐!”电话刚接通宋平那边就蹦出这么几个字。
“也不见你联系我,是不是把我忘记了?”
“没有啊,给你打电话你都在忙,你现在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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