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看着楼里面的一切,为了不让人家看出他是第一次来这里只好到处看看。
“您要我为您说说这些吗。”
华菱来到张并旁边,长时间喝药让他身上传出淡淡的药味,那怕来京城之前他好好的给自己洗了一遍,那股药味就像是腌入骨髓般。
药味并不难闻,只是是药三分毒,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挎在腰间的布袋子鼓鼓囊囊一大包。
“在下对这些不感兴趣,像买些胭脂水粉,九华楼有让人变白的吗。”
这姑娘长得一点都不好看,还是离她远点。
自以为很隐蔽的动作,在华菱面前很是明显,让她有些疑惑。
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他来了二楼。
“这柜子都是有您想要的,您是先看看还是我介绍。”带着人来到一号柜子前。
“有什么让我自己看看的东西吗。”他不想和这么丑的人说话。
“这层都是您都可以拿出来试试,决定了我再拿给您。”
二话不多说直接上手试试。
他是看过村里的姑娘怎么涂,可他是男人,怎么可以涂这些,一开始就看看外表,后来觉得光看个瓶子样式,什么也看不出来,不情不愿的试了起来。
涂在手上有些凉,张并拿了一瓶膏体水粉,很香就是不太好闻,不够香。
连续试了好几个。
楼上的素子见五荒走了,立马跑下楼找华菱。
正好在二楼看见。
提起裙子跑过来,一把抱住。
“大菱子刚才有个人好可怕,她盯着我看,还说我丑。”一脸委屈。
她也是在刚才才注意到五荒说她丑,还说了俩次,她光生气,却不能追过去揍五荒。
大事做不了,可不能在小事上犯蠢,跑过来找华菱求安慰。
“一股药味啊。”洗鼻子,现在才注意到有客人。
扶正素子,没让她在扑过来时摔倒。
张并余光看看素子,那人说的真对,这也是个丑女。
“客人是生病了吗。”药味直冲大脑,苦涩的很。
“客人家也许是个大夫。”小声嘀咕,塞给了素子半两银子。
张并试了几个,挑了其中一个香气最重,美白效果最好的一瓶。
临走时叫住了素子。
“你知道我生的什么病吗,我生的病就是觉得他那人说的很正确。”
也不等素子什么反应就跑了。
他在人家店里说人家丑的赶紧跑,小心被揍了。
“还有这样的病吗,这不算病吧。”
这个世界的病她大多数都听过,只是觉得别人说的对也算病?
素子没有反应过来,华菱也不打算告诉她,等她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想不起来也是少一件烦恼事。
张并从小就被村里大夫说这是很难治的病,他只是觉得有些人不好看而已。
张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可以吃吃喝喝,会孝敬父母,会做活,会上山刨药,怎么就算是得了疑难杂症的了。
那大夫说的像他活不久一般,要不是那赤脚大夫和他父母是好友,他是一点都不像相信他。
就算是父母的好友他也不是完全相信他。
只是近些年来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摸摸自己的脸。
他的脸越来越苍白,是这个病弄出来的吗。
可他喝了这么多年的药,觉得丑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丑,觉得漂亮的人还是没有改变。
他不想那么早就死了,父母年纪大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孩子,要是走了,父母就孤苦伶仃的了。
他还想娶五荒小姐,他才刚认识五荒小姐没有多久,不想这么早就走了。
是不是硬是觉得大家认为好看的人好看,他就会好起来呢。
“想什么呢。”五荒从旁边走进来拍张并的肩膀。
原本想事情的张并,眼睛突然就变亮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五方姑娘,我们快些回家吧,这时间不早了。”
看看天,这大中午的怎么就算是时间不早了呢,笑着不说话没有拆穿张并。
偷偷看看五荒表情,没什么异样就松了一口气,脑袋转到一边去,悄咪咪的牵着她的袖子。
五荒看着张并的耳朵,粉粉的,憋着,装作不知道。
热闹的街上,俩人混在其中格格不入。
几个小孩追逐打闹着向他们跑来,松开牵起的袖子给他们让个路。
“路这么大干嘛往我们这边跑嘛。”都把他们冲开了。
跑回五荒身边。
“那咱们去把他们全部打一顿。”那表情岂止是把他们打一顿,简直是吧街上所有人都揍一遍的模样。
“还是算了吧,我们快回家吧。”他还买了东西要送给五方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