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道在此地就是一个庶人。第五,此地并不像是岭南那般蛮荒之地,贬于此地,可堵天下悠悠之口。”
李承乾不急不慢,说的有理有据,听的李渊心中频频点头。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以后不可限量,但在帝王心术上面,李承乾可就是个小白了,今日,李渊就要给他这好孙儿,上堂权术启蒙课。
“你爹,是怎么坐上那位置的?”
李渊话音一转,像是要翻旧账一般,但看神色,又好像没有其他的意思,李承乾纳闷之余照实道:“谋反!”
“他得位不正,虽然坐上了那个位置,但人心可不一定都向着他,这个时候,他最为防备的该是何人?”
李渊的话听起来像是考量,但又像是在暗示什么,李承乾脑中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跳,但他就是抓不住。
“是您,虽然祖父已经退位,但朝中的势力依在。”
“不错,这个时候他最防备的就是我这个太上皇,按道理,应该将我囚在宫中,日夜防备,等到他屁股坐稳了,才会放松对我的戒备,但这一次,他却放任我来灵州,你没想过为什么吗?”
李渊这一分析,李承乾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对啊,李世民是个谨慎有手段的人,在这种事情上面,仅凭自己的三言两语他就答应了?李承乾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见李承乾眉头紧蹙想不明白,李渊点拨道:“灵州是何地?”
“西陲重镇,是大唐突出的一枚钉子,卡在突厥与梁师都中间。”
“不错,此地可算四战之地,如果知晓朕在此地,突厥以及梁师都会不会来攻?”
“这……”李承乾一时语塞,他之前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历史上,除了渭水之盟外,突厥再未给大唐造成什么麻烦,特别是到了贞观三年,李世民更是报了前仇将突厥打的服服帖帖。
所以李承乾之前根本没多想,如今李渊这么一说,他突然间抓住了在脑中不停闪烁的那一个点了。
瞬间,一切疑惑豁然开朗,紧皱的眉头随之一展。
李渊见此淡淡道:“明白了?”
“明白了”李承乾苦笑的摇摇头,之前自认为是他说服了李世民,结果,却是他钻到了李世民的套里,庙堂之事,不论古之现代,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懂玩转的。
哪怕他来自后世,有着超前的眼光,以及一定程度上的未卜先知,但在政治一途上,他便是个真正的八岁稚童。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皇继位也一样,更何况李世民得位不正,所以他的当务之急就是巩固权威。
行善政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这种方式见效太慢,但若打仗的话,这就快捷多了。
只要打个大胜仗,打出威势来,一可安万民之心,二可震慑不服之人。
而放眼大唐四周能下手的,只有突厥吐蕃吐谷浑以及梁师都。
吐蕃和吐谷浑不是最好的选择,一个地势不利,一个要劳师远征,剩下的只有突厥和梁师都了。
这两方其实也不用选了,梁师都是突厥额的走狗,打谁都一样。
但该怎么打,可就有讲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