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时候会莫名的恍惚,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而不自知。”木樨说得很慢,很慢。
“毒至脑部和心脉就会四肢百骸的疼痛,最后被活活疼死,除非能按时得到解药。即使有解药也不过延迟毒性的发作,想彻底解毒很难。制毒的人心毒,下毒的人心思技巧让人无法发现。”
霍文兴脸色铁青,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我中毒多久了?”
木樨轻咬了一下贝齿,慢吞吞道:“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毒素是一点点入侵你的血脉,非一日能完成的。”
两年的时间,霍文兴一直在京城,从没有离开过。
时刻服侍在太后和天师左右,经常在宫里用膳,就是在这一段时间内中毒的。
不用刻意的猜测也知道制毒的人是天师,下毒的是天师或者是太后。
霍文兴一脚踢翻了凳子,怒道:“一脉相连何必用这样的下作手段,下毒就能辖制我的下半辈子吗,妄想!”
木樨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发疯般嘶吼,她也猜到了制毒的人应该是天师玄天散人。
霍文兴一把拉住木樨的袖子,急道:“木仙,天下没有你炼制不出来的丹药,你会像上次一样给我配制出解药对吗?”
木樨抽出袖子,“侯爷,我是第二次遇到蜜心毒,还没有配出解药。”
她说的是实话,第一次见到蜜心毒是在虚无仙山上,师父的道友被人暗算中了此毒,还没有等她配制出解药就从虚无仙山坠落到这个世界了。
当时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师父告诉她这是最毒辣的蜜心毒。
霍文兴推倒桌子,“我不相信,你必须给我配出解药。我不要受那个老妖婆和那个臭道士的控制,我要做独立的王!”
木樨知道他说的老妖婆是司徒太后,臭道士是天师。
霍文兴是太后的义子,他们之间肯定有更私密的关系,这是不为世人知晓的。
木樨冷冷地站在一旁,对霍文兴有些同情,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霍文兴终于安静了下来,死死地盯着木樨道:“木仙,在配出解药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得容易,配制一种解药短则数天,长则数年,要试验数十次甚至几千次。
木樨知道配制解药是霍文兴软禁自己的借口,一时半会配制不出解药,即使有了解药他也不会放自己走的。
“三五个月内很难配制出解药,侯爷稍安勿躁。”
霍文兴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我不急,有你陪伴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我们可以边配制解药,边生孩子,诸侯爵位有人继承我也可以后顾无忧。”
生孩子,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啊。
“我有心上人了,霍文兴何必强人所难?”木樨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
霍文兴冷笑了一声:“大祁的江山都是我的更何况你一个小大夫,我不管你的心上人是谁,你是我的。要怪就怪你自己长得太吸引人,还要怪你会炼制丹药。”
“你知道我经常和天师接触,他随时可能给我下毒,有你在我身边,我可以安枕无忧了。我可以给你天下女子都向往的荣华富贵,你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
木樨回了他一声冷笑,“我要自由,我要有尊严地生活!不受任何人的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