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剃度出家,去庵堂为匡家祈福。
为了木樨不受委屈,三姨娘含泪答应了。
木樨直接闯到锦欣居,看到三姨娘跪在地上恳求大夫人给她留一个安身之处。
“大夫人,我情愿去庵堂给匡家祈福,求您看在匡石的份儿上给木樨留个安身之处吧。”
大夫人面色平和,摆弄着桌子上的兰花。
“她抱着大公鸡拜了堂就是匡家人了,是匡家人就要守匡家的规矩。镇北侯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也是匡家好运来临的征兆。我让她嫁她就必须嫁,给镇北侯做妾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不嫁!”木樨踏入正厅,把三姨娘扶起来。
大夫人用剪刀把一片黄叶剪下来扔在地上,“你不过是一个寡妇,让你守寡还是改嫁匡家说了算,由不得你。”
木樨领教过她的歹毒,对三姨娘道:“咱们走。”
“你不能走,镇北侯府的花轿半个时辰后来抬人。”大夫人把剪刀放在桌子,脸色阴沉了下来。
以前木樨看到大夫人她都画着精致的妆容,今天却没有施粉黛,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大夫人你病了,需要看大夫,要不然病入膏肓就无法医治了。”木樨停下脚步。
“哈哈,”大夫人干笑了两声,“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我早就病入膏肓了。在死之前,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匡家搞垮,把所有的庶子、庶女、姨娘都打发了。”
“匡裘宽去郁家求婚的时候答应过,不纳妾,不要通房,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偕老。我要血洗匡家,实现他的承诺。”
大夫人字字带着恨,句句带着血,让人心生同情的同时又觉得她非常的可怕。
木樨道:“大夫人,你和匡家家主的事情我们不干预,但我也不会让你逼着三姨娘出家。我养她,不会花匡家一文钱的。”
大夫人走到厅堂门口看了看,“我想放你走,镇北侯府的人也不会放你走的。”
随着杂乱的脚步声,镇北侯府的官兵包围了锦欣居。
三姨娘心灰意冷,儿子战死了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樨儿你赶紧走,不要管我。”
“三姨娘,我们一起走。”木樨不能把三姨娘一个人丢在匡家。
“木姑娘你走不了了。”臧家家主迈着小短腿走进了锦欣居。“上次你装麻风病骗过了侯爷,这次你装什么都不好使了。”
巧珊挡在了木樨前面,“姑娘,我开路,咱们往外冲。”
臧家家主肥大的袖子一挥,“哈哈,一个丫头还敢跟侯府作对,把木姑娘带走。”
镇北侯府的官兵像潮水般扑了过来,巧珊虽然会武功,但一个女孩子终是敌不过成百上千的官兵。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鞭响把冲向木樨的官兵卷了出去。
木樨顺着鞭声看过去,头戴银色面具的衡三郎手拿长鞭像天神一般从天而降。
衡三郎清晨离开石麟轩,回到了虚无草堂修该墓穴的图纸,因为要查找一些资料去了藏书室。
听到茅世林的嘶吼声忙出来查看,不想茅世林和木樨都走了。
没有看到人他便继续去改图纸,临近午时,听到巧珊找木樨说三姨娘被大夫人逼着出家,拿了长鞭跟了过来。
镇北侯府的官兵要抓木樨,惹怒了冷面战神,长鞭出手护住了娇妻。
看到衡三郎木樨悬着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由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啪,啪,啪!”长鞭像飞龙一样飞舞,把镇北侯府的官兵打得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臧家家主胆子小特别惜命,遇到惹不起的主儿,找了缝儿就溜了。
他走了,官兵们还想抓美人去复命,怎奈敌不过衡三郎的长鞭,抵抗了片刻屁滚尿流地滚了。
衡三郎向厅堂里的大夫人扫视了一眼,对木樨道:“樨儿,走!”
木樨和巧珊搀扶着三姨娘离开了匡家新宅子,回到了老宅子。
摆脱了官兵的纠缠,三姨娘想对长鞭大侠道谢,这时才发现他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