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仟听大夫人说得很随意,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心里得意眼角眉梢也带出来笑意。
匡裘宽看到儿子不知悔改的模样,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扔了过去,匡仟没有躲开打在额头上立时流出血来。
四姨娘用帕子捂住儿子的头,哭喊道:“家主不要生气,仟儿好歹是匡家的儿子,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很快登芳带着两个小厮抬来了一个大箱子,从里面抱出一堆账簿放到桌子上。
大夫人随意拿起一本账簿翻了翻,笑道:“这是匡家生意上的账簿,我每日都理账的。到了年底就把当年的盈余分成六份儿,四位公子每人一份,老夫人一份,家里开销用度一份。”
“哪位公子应该分多少家产一目了然,按分家算四公子账目上有四十五万两银子,四公子输了两座山林作价十万两,外加赌债五十万两,还欠家里十五万两银子。”
“四姨娘平日里非常节俭,想来也攒了不少钱,就替四公子把窟窿填上吧。”
四姨娘听说儿子的家产没有了,还让自己填赌债,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我平日省吃俭用的剩下几两银子都被这个败家子给骗了去,哪里还有钱呀,求大夫人开恩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一个劝的人都没有,这让她哭得更伤心。
忍辱做小二十年,以为可以享清福了,不想儿子把几十万两银子的家产都输了,这辈子算是完了。
大夫人合上账目,对匡和金道:“大姑娘,你和四公子是一个娘生的,自然比其他人更近些。他的账就是你的账,你的嫁妆早就准备好了,有三万五千两的陪嫁。”
“我就做主了把你嫁妆变卖了给四公子还赌债。这样四公子还欠十一万五千两的债务。”
匡和金一直默不作声,娘哭得伤心也没有过去劝,就是怕大夫人牵扯出她和春狗的事。
不想大夫人还是把匡仟的债算到了她头上,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她的名声毁了再没有嫁妆,这辈子别想嫁出去了。为了以后的生活,顾不得匡仟了。
“大夫人,我不给匡仟还债!”
大夫人没有理她看向匡裘宽,“家主,我这样安排可妥当?”
匡裘宽终日陷在温柔乡里,家中的生意和钱物都在大夫人的掌控中,根本就不知道匡家有多少钱?
他被匡仟气糊涂了,随口道:“都听夫人的安排。”
匡老夫人人老心可不老,大夫人的安排等于让匡仟净身出户了,匡和金的嫁妆也被剥夺了,以后怎么嫁入?
孙子再有错也要有口饭吃,孙女出嫁有嫁妆才能在婆家不受气,大夫人是个笑面虎,把儿子拿捏得死死的,这是要害死庶子,逼死庶女吗?
“匡家的儿孙没有流落街头的道理!仟儿去要饭我就一起跟着去。我老了,不中用了,今天的事就到这儿吧,以后再说。”匡老夫人这么做就是想让儿子冷静下来,给儿子、女儿留条出路。
大夫人站起身走到老夫人面前,谦和地笑道:“你既然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这些糟心的事家主自有定夺,来人扶老夫人回去休息。”
老夫人以为大夫人忌惮了自己说的话,不满地看了儿子一眼,在丫头婆子的簇拥下走了。
匡和金也想一起走,被大夫人叫住了。
“四姑娘留步。”
匡和金忙转过身,道:“大夫人有什么吩咐?”
大夫人端起茶抿了一口,“四姑娘和家奴私通的事闹得西汶州人尽皆知,让匡家丢尽了颜面。你眼前有两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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