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哼了一声,“不喝算了,我找西院的董老学究喝酒去。”说着转身就走。
衡三郎一个健步挡住了她,警觉道:“不许去!”
木樨小下巴一扬,有些故意的意思,“董老学究年轻有为,不仅学问好酒量更好。找他喝酒还可以请教学问呢?”
她嘴上这么说,脑海却浮现出他吃点心的模样,宁可把酒倒了浇花也不会和他共饮的。
衡三郎一下子陷入了醋海里,酸不可闻,“不许去。”
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醋意,来回一句不许去。
如果董老学究敢喝木樨的酒,划开肚子也让他把酒吐出来。
木樨看他要下冰雹了,做了一个夸张的鬼脸,“道友,这是埋在地下三十年的女儿红,你不尝尝吗?”
衡三郎目光灼灼地看着木樨,“你以后不许叫我道友。叫我衡三郎,三郎,听到没有。”
他是个俗人,不修仙也不学道,接受不了童养媳称呼他道友。
本来对道士没有什么成见的,自从木樨开始唤他道友,便对道士充满了敌意。
木樨莞尔一笑,惊讶衡三郎生气的样子极有大将的气度,“是,道友。”
衡三郎被气得瞬间冰雕,“你……”这个小童养媳是屡教不改。
但又打不得,骂不得,捧着怕摔倒,宠着怕甜到。
木樨翘着脚把酒壶放到他嘴角,“先尝为快,来喝一口。”
衡三郎看着木樨美到无可挑剔的小脸,再也说不出一句硬话来,接过酒壶喝了一大口,“以后,你不许和客栈掌柜单独相处。”
木樨呆了一下,“为什么?”
衡三郎一脸的严肃,“他是个骗子,明明不到三十岁,却粘上胡子弓着背装成五十多岁的老人。那天他带我们到东归阁我就识破了他的身份,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木樨暗叹他眼光毒辣,一眼就识破了彭掌柜的年龄。
衡三郎又补充了一句,“他隐姓埋名留在客栈别有用心,找个理由打发了他。”
木樨知道衡三郎的话有道理,她今晚问彭掌柜的贵姓,就是想找个理由把他打发到海船上去。
当听到姓彭时,又改变了主意。
“他刚才告诉我他姓彭,我想让他在客栈里再待些时日。”
衡三郎若有所思道:“他姓彭,叫什么?”
木樨摇摇头,“他只说姓彭,其他的不肯说。我让他负责废园里的事宜,辅助董老学究修建东归学馆。”
衡三郎沉默不语,好一会儿道:“你想让他负责废园的事,那就交给他吧,也许他是最适合处理废园遗物的人。”
木樨看衡三郎也同意自己的安排,便更加地心安。
“我用六年的时间开一两百间药铺,修建几十座学馆、学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回虚无仙山去,如果我走了把这里的一切交给你,好不好?”
衡三郎听她这么,心脏差点没有震出来。
小童养媳要走,她走了,他怎么办?
他一直期盼着成亲的那一天,准备和她生一堆娃携手白头呢?
她为什么要离开?
“樨儿,我不要你走。”
木樨看他紧张得汗都下来了,笑道:“你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里的人最多不过活到百岁。可在虚无仙山,能活到万岁不老。我不要这么早就死掉了,要像师父那样永远年轻。”
衡三郎无言以对,他一直认为木樨在说书里的故事,人怎么可能活几千年,上万年呢?
但木樨说得次数多了,他便忐忑起来。
于是翻阅了一些古籍,有一本《虚无仙境》上记载,仙境里的人确实能活到万岁,惊悚中他不得不面对这件事。
木樨没有察觉他在胡思乱想,看他不说话,以为他的冷脾气又上来了。
“你跟我去一次赌场怎么样?”
去赌场是晚间很刺激的活动,但那是男人去的地方,女子去多有不妥。
“你去赌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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